隐世的院落中翩翩起舞,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之意扑面而来。他们是那么的相似又互补,墨发和银发也在不清不楚的纠缠着。女人清亮的黑眸对上男人澄澈的蓝眸,皆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化不开的笑意。稍许,两人收剑于背后,君临快意:“打不过我就比默契啊?”温岁礼莞尔:“可是默契也没变差不是吗?”她点头:“那倒是,但是许久没人和我一起舞双人剑法了,其实刚刚还是有点手生的。”这话又让男人察觉到了危险气息,他眯了眯眼意味不明的问道:“上次是何时了?”她将剑放于桌上,随手拿起温岁礼的水杯咕嘟嘟喝了起来,解了渴这才豪爽道:“上次啊,是五年前要出谷时,和师兄斗剑,不知不觉就舞起了双人剑,就像我们刚刚那样。”温岁礼:“……”小卿这孩子,背地里竟然占了这么多便宜吗?他的眼不自在的移到她手中的杯子上,嗓音低哑:“日后也别随便去碰男子用过的水杯。”君临也不知道师父怎么以前不在乎,这会儿突然变得这么小气了,她放下水杯摊开双手做投降状:“好好好,师父你就不能多拿一个水杯吗?就一个我渴了用什么喝啊?”总不能直接提着水壶喝吧?作为景帝还是要点面子的,这姿态可不太雅观。温岁礼一窒,突然被她堵的说不上来话。还真是自已的错,一个人生活惯了,也没给她备个杯子。“是我疏忽了……”自从小徒弟回来,他心累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君临善解人意:“没事这不怪你,下次注意就好了。”还挺蹬鼻子上脸。温岁礼欲言又止,你稍微有点作为女子的自觉啊!一剑舞过她神清气爽,人舒舒服服伸个懒腰舒展身体,就跟以前在鬼谷的每一个早晨一样,欢快的看着师父:“走吧,该吃早饭了。”温岁礼一僵。温岁礼心虚移开视线。温岁礼踉跄着在石凳重新坐下饮茶。君临:“……?”她狐疑:“师父,你没做饭吗?”男人嗓音软绵,微卷的银发下一双眼睛无辜又纯净:“你知道的,我不会做饭……”君临不可置信:“那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自已做的,我能凑合吃,但一般人吃不下……”他的声音很小,竟是带了些委屈的意味。两人都出师后他也不好过啊,连顿正常的饭都吃不上,好不容易自已下定决心学了要自力更生,但不知道哪步出了差错,做出来的东西全成了禁区食物。他委屈,可是他坚强。为了身为师父的面子坚决不和徒弟们诉苦。可是现在遭君临这一问他这情绪可绷不住了。鬼知道两人离开后他吃的都是什么可怕玩意儿。那瞬间君临久久失语。她晃着身形跌坐在石凳上,跟温岁礼大眼瞪小眼。气氛沉默的可怕。许久,她才找回自已的声音:“我想师兄了……”男人低声喃喃:“我也是……”想鬼谷的大厨了。
公卿起初也不会做饭,可是没办法,面对一个脱线天然呆的师父,和一个恨不得拿全部时间用来练武的武痴师弟,他只能亲自下厨。他这人聪明,学什么都快,当失败两次后成功做出美味佳肴,那一刻,他是君临和温岁礼的神。公卿至今忘不了那天两人眼睛亮晶晶跟冒着小星星似的,用一种崇拜感激的目光看向自已。那点出息。一顿饭就把两个反骨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日后饭菜全是公卿下厨。君临从没做过饭,温岁礼也是。笑话,有人伺候那谁还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做饭上啊,一个埋头没日没夜的练武,一个坐在屋檐下盯着天空走神,别问,问就是师父他老人家在观察天象,才不是无聊发呆走神呢。这会儿好了,公卿不在,两人连吃饭都成问题。君临算了,半斤对八两一早新气象,鬼谷的厨房炊烟袅袅。君临坐在小桌子前,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师父忙碌的身影。他卷起了那白色蓝边的衣袖,用绳子箍住,露出了线条流畅的小臂,莹白的肌肤在晨光下像截上好的美玉,随着他淘米的动作,在君临的视线里晃呀晃。他是想煮个粥的,再弄些小菜。这会儿拐到她面前,拿着菜刀切着土豆丝,看的君临“噗嗤”一笑。温岁礼无奈:“笑什么?”她打趣儿:“师父这种美人,提着菜刀做这种事,只是觉得画风有些格格不入罢了。”温岁礼真的很漂亮,那月光织成的银发,海水浸泡犹如蓝宝石般的双眸,细长的眉,姣好的眼形,连着唇瓣也是像沾染了花露,总是让人萌生出一种“很好亲”的感觉。现在美人手里提着菜刀生疏又别扭的切着土豆,君临这才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是温岁礼呢,除了无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