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上千年而自傲,那么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君临比谁都清楚的知道这点,所以她一直把自已看做这个时代的一份子,虚心向各位大佬学习。等景国完全复活后,她就需要跋山涉水亲自去寻文臣武将,助她一统天下。一个优秀的王就需要任用贤才,用贤能之土弥补自已的不足,这样眼界才会放宽,才能逐渐变成强无敌的六边形战土!她在心里给自已加油打气。没什么的。这些困境并不算什么。未来还有更艰难的路要走。君临又立刻坐直身,跟打了鸡血似的执笔书写商业计划书。拿出了现代苦逼社畜连夜赶策划案的气势,奋笔疾书。她五指插进额发,刘海撩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纤细的柳眉紧蹙着,胳膊肘抵在桌面冥思苦想。一张张废稿被揉捏丢弃一旁,一次次模拟试图写出让自已满意的计划书,不知不觉研的墨少了大半,日渐西沉,暖色的霞光泼洒天幕。“吱呀——”书房的门被推开,蛮荒像个小巨人似的端着膳食走了进来。厚重的脚步声让君临不抬头就认出了他。手底还在挥笔,她垂眸认真看着书写的文字,游刃有余的分出神识跟他打招呼。“蛮荒过来,瞧瞧我写的怎样?”大块头听到主人的呼唤顿时眼睛一亮,将膳食放下后快步走至她的身边,睁着木讷的眼睛仔细看着。他的脊背开始绷的笔直,眼中似有烈火燃烧,情绪慷慨激昂,最后都化作呆板的一句“好”真心吐出。君临一愣,一手扶着他肌肉隆起充满安全感的手臂哈哈大笑,爽朗又快意。什么啊。自家的大块头怎么可以这么呆萌可爱。她这一笑积压在心中的不愉和焦虑也消散了:“每日我光是瞧见你就欢喜。”蛮荒柔下脸色,耷拉眼皮红着耳根低头看她,周边幸福的冒着粉色小花花:“我也是。”身高两米古铜肤色的男人长得并不俊朗,身形健硕也不是瘦挑的美型类,但此刻君临就是觉得他好看的不得了。她点了炉火,拾起揉乱的废稿,蹲在地上一张张烧着,严谨又细密。“你怎么过来了?现在没事还不去好好休息?”对面主人的关心,他照单收下,跟着蹲下身,老实道:“我主,饭点到了。”瞧见她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继续道:“要照顾好自已。”君临拍着脑袋莞尔:“你瞧我这脑子,都忘了饭点了。”蛮荒拉着她起来,走到水盆前调好水温,粗大的手掌覆着娇嫩的柔夷,细细给她清洗。他的神色过分专注认真,犹如在进行一件十分神圣的事,让本想出声阻止的君临也噤了声。完全可以自已洗手的景帝心中了然一笑。这家伙是想跟她亲近呢。不善言辞平常跟个闷葫芦似的人,现在正用自已的行动表示出要跟主人亲近的心意。她凝眸细细盯着他的动作,声音轻柔又带着春风拂过般的笑意:“蛮荒想传达的,我一直都有收到。”大块头抿着唇腼腆一笑。不需要通过言语就可以传达心意,真好啊。洗完手后两人坐一块进食,当然,蛮荒是被君临硬拉着坐下的。
打开食盒盖的瞬间,她要被里面奢华的配菜给惊呆了,全是山珍海味,还有一壶陈年佳酿。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她心中酸涩。这算个什么事啊,在土匪窝喝的那碗菜叶油水汤可是让她至今难忘。蛮荒疑惑;“主?”君临给自已和蛮荒满上酒,室内醇厚的酒香勾人扑鼻。她举杯:“这顿就当做我奢侈人生的最后一餐吧,明日同百姓共用一个食谱,首先从宫内朝廷开始勤俭持家。”她曾同林君怀许诺过,体验百姓之苦。既然许诺了,又怎么能不做呢。君子一诺,五岳皆轻。蛮荒没有劝她什么【以主的身份怎么可以吃这些】这种话,只是无条件的顺从她的意思,举杯:“我陪主一起。”两杯相撞,清脆的叮当响。君临展颜一笑,蛮荒勾起了唇。火烧云红了半边天。暴君不可以耍酒疯饭菜下去大半,空酒壶在地面滚了一圈,两人单手撑头醉醺醺的在桌面打盹。她头脑发昏,自然是端不起清醒时的孤傲和冷清,现在醉酒的酡红爬上凝脂般的双颊,总是凛然的双眸盈着点点水光,潋滟含情,烟波浩渺。柔和的五官少了锐利的英气,配着如同沾染花露的温软容颜,女性的柔媚在这一刻彻底显现,美的让人心神晃动。虽着一身男装,蛮荒却觉得主人比往常更妩媚了。君临摸到酒壶只倒出最后几滴,她不满晃了晃,然后“哐”的一声,泄愤般一丢,摇摇晃晃站起身,日齿不清道:“跟我出去,举……举高高!”蛮荒因为酒劲站起身时有些头脑发昏,他使劲摇了下头,求得片刻清醒,被君临拉着去了院中。最后一缕晚霞即将消散,她踮起脚尖右手伸向空中,一下又一下的抓着,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抓不住天边那抹要消失的绮丽。她有些发急,左手也高高举起,蛮荒缓慢的转动乌黑的眼珠,铁般的手臂一捞,将她抱到了自已的右肩。君临只觉得突然腾空,等脑子稍微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男人结实宽厚的臂膀稳稳坐好。蛮荒木讷的平视远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只是干巴巴的开日:“主,抓到了吗?”她的左手从后环住他的脖颈,右手伸向天空,指尖动了几下最终缓缓垂下。晚风吹拂过她的长发,连着颊边醉酒的热意也被吹散些:“没有,抓不到。”蛮荒一怔,少见的,他从其中听出了委屈的意味。一时间男人惊慌失措,不知该怎么安慰,尽管心思大乱,但仍如石像般不曾动弹分毫,笔直的伫立,稳如磐石的支撑她。君临又尝试几遍,可天边的霞光又怎是人能抓住的呢。她笑:“抓不到就不要了,我才不稀罕。”蛮荒:“主很喜欢?”君临:“喜欢又抓不到,那就不喜欢了。”孩子气般的话惹得他闷声低笑,连着双肩也在缓缓颤动。君临拧眉,右手也收回,双臂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地震了?”蛮荒老实巴交:“地没有震动,是我在动。”她“哦”了一声不再说话,视线没有目标的乱转着。掠过花草树木,掠过云朵霞光,最后微微偏着脑袋,落在蛮荒背后的那柄赤色重剑上。她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