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漪及时的把话题打住。
“行了,请柬也算散出去了,然后就是婚礼。”说着,季漪这段时间时常有的愧疚之意又掀了起来,她很糙的抹了一下脸,“说真的,挺对不起你的。以后你有事尽管开口,命豁出去都帮。”
陈砚最怕面对她这种时候了,动作非常敏捷的坐了起来,穿上拖鞋就要回房间。
被季漪一声喊住。
“喂!我他妈感动一下不行吗,每次都跑!”
陈砚回头,叹口气,有些无奈的抓了抓头发,“可得了吧,这点小忙我帮一下又不会怎样,反正没爸没妈没人管我,我结个几十次离个几十次也没人敢说什么。”
季漪略显颓败的靠在沙发上,仰头看陈砚,“要没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过我妈那关。”
陈砚摆摆手,“别起这个腔,感谢我可以请我吃饭。”
季漪还真“唰”的一下就站起来了,指了指门,“那走吧,反正也到饭点了,换衣服换衣服。”
季漪是个很偏男性化的人,从内到外。
衣柜比陈砚的还死气沉沉。
但是这城市就这么大点儿,陈砚圈子又挺广的,季漪少有的细心了一下。
从角落翻出以前她妈买给她的裙子。
裙子,高跟鞋,棕色的长发烫着大卷。
季漪对着镜子一顿猛照,照满意了才推门出去。
刚巧撞上对门出来穿着休闲夹克、黑色裤子、白色板鞋的陈砚。
她好不容易穿出“淑女”和“熟女”并存的感觉了,这玩意儿居然穿的好像下一秒就能抱着篮球拍起来的十七八岁的少年人。
陈砚:“……要不,我进去换身西装?”
季漪:“……要不,我去换个裤子?”
两人面对面的尴尬了一会儿,然后一起走向了玄关。
“饿死了。”
“换个jb……”
于是27岁的陈砚穿出17岁的感觉,身旁跟着一个穿长款风衣的女人。
女人长发大波浪,挽着他的胳膊,踩着高跟鞋走的有点慢。
两人上了车后,季漪果断地踢掉了高跟鞋。
“突然转性?”陈砚把着方向盘问。
“那也不能让人以为我是你兄弟啊。”季漪瘫着。
“噗,你这头发就能很好的诠释‘女人’两个字,所以无所谓。”
“那没办法,穿都穿了。”
季漪的手就像是特地送去寺庙开过最高级的光一样,说要请顿好的就随手指了一家五星。
刚一走进去——
“呀,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