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胡子太着急了,我的少爷。88我和我妈十年没见,我还能很快找到话题哄她开心。我和严昱承才四十六天没见,我已经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了。我抓了抓自己略长的头发,说,“听何洋说你要去美国了?”严昱承说,“你把向日葵给陈时恩了。”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阴翳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我别开脸,说,“那是我画的,我愿意给谁就给谁。”要不是何洋横插一脚,我早就把画要回来了。他突然欺身而来,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摁倒在沙发上。我手攥着他的手腕,克制地挣扎,厉声提醒他,“叔叔阿姨还在门口!”严昱承的手像钳子一样禁锢住了我,他即使瘦了很多,我还是打不过。他说,“何洋说的不错,你果然是婊子,离了男人就活不成了。”我被他伤人的话气得喘不上气来,一句都懒得反驳,用脚踹他。严昱承却步步紧逼,鼻尖抵着我的鼻尖,额头暴起青筋,他咬牙切齿道,“你和陈时恩有没有睡过,他那个弱鸡样能满足你吗?”“睡……你麻痹!”我简直想往他脸上吐口水。我俩都剑拔弩张到这份上了,严昱承竟然他妈还能硬,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果然是牲口。89他开始扒我的衣服,我只穿了一件t恤,推搡了两下就被他强硬地撸到了胸口。他像雄狮巡逻自己的领地一样,视线一寸寸扫视过我的肌肤。我身上干干净净的,什么印子都没有。我身体紧绷,高度紧张,乳头在严昱承的注视下不住发抖,颤颤巍巍立了起来。粉红的两粒,真他妈给我丢脸。我打算先发制人,占领情理高地,于是愤怒道,“你还想在这里强奸我吗?就像上次一样?!”严昱承的注意力果然从我的乳头上转移了,他的眼睛看向沙发上淡色的污迹,禁锢我的手卸了力道。我趁机推开他,把堆积在胸口的衣服抻下来。他还在看那块污迹。污迹90这块污迹我印象深刻。大约是在我刚和严昱承搞上的时候,那会子严昱承刚开荤,热衷于在我身上尝试各种新花样,精力旺盛,乐此不疲。我被大少爷搞得瞌睡连天食欲不振,陈时恩以为我生病了,忧心忡忡地来看我,却发现了我的手臂上不小心露出来的淤青。陈时恩看到后特别生气,第一次不顾我的意愿把我的衣服扒了。我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淤青,手腕还有被捆绑的红痕。陈时恩气得声音发抖,颤颤巍巍抚摸我身上的印子,他以为我被家暴或者又被混混缠上了,让我不要害怕,告诉他是谁。我怎么跟他说?说我在玩性虐游戏?实际上,严昱承不是故意折磨我,只是第一次下手,没有经验,伤痕看着吓人,但没那么严重。何况他已经答应一个星期不碰我了,总体来说是划算的。我支支吾吾答不上话来,陈时恩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测,顿时正义感爆棚,要带我去医院做检查,还要去公安局报警。我当然不愿意了,急得红了眼眶。他却搂住了我,说他一定会帮我的,我不是一个人。我愣住了。91然后严昱承来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扯过陈时恩朝他脸上挥了两拳。陈时恩的眼镜就是那时候掉地上的。莫名其妙被揍,陈时恩被激起了怒火,也不甘示弱,出手反击,两人扭打在一起。可陈时恩只是个优等生,哪里打得过从小练拳的严昱承。我顾不得没穿衣服,冲进两人中间,腹部生生挨了严昱承的一拳。他妈痛死我了。我才知道平日严昱承在床上根本没动过真格。我蹲在地上一时半会起不来,陈时恩想看我的伤,被严昱承吼了一声滚。我捂住肚子,挤出一个难堪的苦笑,对陈时恩说我没事,都是误会,让他先离开,我之后会跟他解释。严昱承把我抱起来打算带我走。陈时恩却在背后喊话说这事没完。严昱承冷哼一声,把我放下,我知道他定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害怕事情不可收拾,我赶紧搂住严昱承的脖子,喊肚子疼,要他马上送我去医院。严昱承却扯开我的手,定定看着我,眼珠子又黑又沉,像两口井。在他的注视下,我有点慌。他眼睛虚眯了一下,说好啊,然后抬脚把陈时恩地上的眼镜给踩碎了。咔咔两声,眼镜报废。目睹这一切,我看得心惊胆战,还好陈时恩是高度近视,没看清严昱承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