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纯粹为了膈应容迟,容迟嫌弃,他就用对方常挂在嘴边的大俗即大雅理论回怼,气得容迟三天没和他说话。
那段时光,还挺让人怀念的。
林痕顿了顿,说:“我都没有与你一块喝过酒。”
很平静的语气,颜喻却品出点醋味,他觉得好笑,摆摆手:“行了,下去准备吧,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们。”
“好。”林痕兴致明显下滑,起身离开。
颜喻若有所思地看着林痕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机局是这家鞠城独创的,规则很简单,就是将所有的人员打散,以抽签的方式组队,如此,整个比赛的走向与结果都不再被轻易预知,趣味性增强的同时,也方便了观众下注讨刺激。
很快,人员依次入场,林痕骑着一匹红棕色骏马,跟在一众人的末尾。
林痕应颜喻要求换了身纯黑劲装,此刻唯腰间有一抹红,是抽完签刚系上去的布条,布条系结之后还有一段游离着,自腰间垂落,戛然而止于膝盖往上两三指的位置,格外扎眼。
明明是条再普通不过的劣质布条,在林痕身上却生出了别样的意味——衣装的轮廓从宽肩处流畅下滑,又在此处被尽数收拢,红带紧紧缠着,绷出令人垂涎的弧度,欲盖弥彰似的,勾得人愈发想要撕开,往里探究。
颜喻表面漫不经心,眸色却是暗了又暗。
恰在这时,管事凑过来,询问颜喻是否有下注的打算。
颜喻收敛了心绪,往管事拿的牌子上看,已经有很多人下注了,但因为是场趣味性为主的随机局,大都图一乐,是以金额都不大。
管事也只是例行一问,毕竟他不觉得颜喻会无聊到参与这样的赌注。
“蜜饯一月的口粮是多少?”
“啊……”管事没想到会突然跳到突击检查上,他愣了愣,随后回答,“回大人,这还要核对,恕在下不能立刻给您准确的数目,但自大人不再来之后,我们一直有请专人细心照料蜜饯,吃住皆选最好的,若真要个数目……我们马厩每半年与贵府账房对一次账,大约二百两上下。”
颜喻点点头,说:“你们这还剩它几个月的花销?”
“嗯……上次对账是九月,今儿刚好进入腊月,正好还有三个月的。”
“押上。”
“……啊?”管事震惊且犹豫,“大人可要再考虑考虑,这样的比赛,十两左右的注已经不算小了,主要是,万一输了,这蜜饯可没饭——”
管事收到颜喻淡淡的一瞥,识趣改口:“好,在下这就记录上。”说罢,忙不迭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