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半年来,慕名而来的人相继增多,别有用心的也都聚集在此。
因为这半年来,云紫带来的经济效益和人流,老鸨又将凤楼翻新了一回。本来二楼三楼楼里小倌用的房间都作为客人观看表演之用,楼里人的房间都集中在后院又建起的专门寝楼里。
此时二楼视线最好,也是装饰最豪华的上宾房间里,坐着两个女人,一个面色冷俊,气质高贵,身穿华服。一个面色温文儒雅,身穿锦衣。
“这就是你说的凤楼,倒也一般。”华服女子坐进房间后,只是随意打量了几眼,便下定论。
“这必竟只是供女子寻欢作乐的地方,自然是不能跟官家府邸相比了。“锦衣女子笑着回道,并为华衣女子斟了一杯酒。
“这次我是微服私访,莫要为了这凡夫俗子耽误了时间。”华服女子进了房间,却似乎已不想再待于此。
“这是自然,此次大皇女为女皇体察民情,自然更为重要。只是这凤楼虽不是良业,却也是民业,女皇一直说赤羽国皆是她的子民。我们此次前来自然什么都要看一下了。”
原来这华服女子乃是赤羽国大皇女郝文春,而随身的锦衣女子则是礼部尚书黄尚薰,乃是郝文春的心腹手下。
赤羽国女皇郝宣文至登基以来一直勤政爱民,经常会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就是自己不亲临,也会找几个皇女们代劳。这一次正好落到了长皇女郝文春的头上。
微服私访逛到春楼来本是不该,但是郝文春却喜欢黄尚薰强词夺理地解释,因为来这凤楼见见传说中艳冠群芳的单,就是郝文春的想法。黄尚薰不过是顺了她的意,说了个对谁都好地借口。
凤楼是一个不夜楼,天天的夜烛生歌已是常事。云紫习练高深武功,几日不睡也不会对她有多大地影响。
只是云紫却觉得时间不够用。一万两银子已经给老鸨赚来了,可是离半年后她要实行的计划,却还只是开头。
本来以云紫的武功想要谁也不经动的离开本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老鸨也担心云紫跑了,三不五时的会闲来扯几句,也让云紫不好出去。所以她的计划甚慢,也只有个雏形。
一边积累钱财,虽可行性还有许多困难,却也在慢慢向计划中实行。只是云紫心里却在想,现在她缺一个在外地执行者,说是她的傀儡也可。
云紫地表演一向是让凤楼的客人群情激动到高|潮得点,半年来每月初一十五都是如此,今天也不例外。
在下面一声又一声的高喊下,今晚的表演开始了。
今晚的开场有些特别,本来开场该走出娇媚动人的公子却没出现,反倒是穿着艳色衣服的老鸨一扭一摆的走了出来。
台下立即发出不满的叫唤声。
老鸨只是笑出声:“各位各位,稍安勿躁,这半年里你们天天看舞蹈是不是也看厌了呢?”看着台上沉默后齐刷刷点头的情景,老鸨再笑道:“那就对了,单也想到了这一点。今天单想和你们玩个特别的游戏。”
“什么游戏,什么游戏。”此时台下哄声大起,老鸨很喜欢他话里造成的影响,只是一拍手:“有请单出场。”
不同于以往总是一身白装出场,今天的云紫一身黑色劲装,头只是高高扎起,赤着的脚在一身黑装的映衬下,更显得晶莹剔透,白玉无暇。
走上台后,云紫一抱拳,脸上还是淡淡冷冷地道:“所谓游戏,我是想今天不止各位来看我的表演,单今天也想考考各位的才华不知可否。”
都已经说出来了,还说什么可以不可以。被人邀比,在座的也都是纨绔子弟为多,要的不过就是一张脸面,此时自然都想争个高下了。
“游戏很简单,是要在座的各位各自提一首你们觉得最好的诗念出来,然后我在空中执笔写下。规矩是你开口念我便写,同时结束则视为平手,我若慢则视为我输,你们慢则视为你们输。我输则满足赢的一个要求,你们若输则要黄金百两,可好。”
好,怎么会不好。云紫这半年来除了表演,再难有人见得着她的面。此时若是赢了便可有一个要求,到时谁想一逞|兽|欲还不是顺理成章。
“好好,这个游戏我喜欢开始吧!”
“天始吧!”
“那好,哪位先来。”满意的点点头,云紫出手作出请的姿势便道。
“我先来。”本来刚才都激动的跃跃欲试,但是云紫一说完,底下的人却在想是否这里有什么说道,倒是没人来应战。
此时玄城第一粮店的当家张田站起身,站在原地转了几步,便道:“我想好了,请吧!”
“春风绿柳伊缠绵,夏雨清泉亦寻缘,秋叶落花寻归处,冬雪倾梅最动人。”张田本是个落地秀才,本来十窗寒苦想考个功名当个官,谁知没有考上。好在家里有些祖业,她便接了自家的祖业,倒是最后做的大了。
虽然是个落地秀才,但是平时却爱卖弄文墨,只是这半年来她也算是凤楼常客,此时有机会直接面对云紫,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表白的机会。
但怎奈他洋洋得意的念过后,本想走出去要要求时,那方的云紫却已回到台上,手中笔也背在身后,只是淡然的看着他。显然比他念的快,张田傻了眼。
这个看似云紫吃大亏的游戏,没想到却失败了。
“有意思,这个单倒有些本事。”二楼里,郝文春一直看着,下面经过张田的失败后,也有不服气上前比试得,可竟没有一人得胜的。只见云紫飞在空中,舞台对面悬挂了十余幅近一丈大小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