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啊牛逼啊!我没文化,就是牛逼啊!”
“哈哈哈哈!”
“澍,”刘会安抓住漏洞,“那什么对国家有用对世界有用,不是有人跟你说的吗?谁说的啊?”
“是啊!”吴鹏程也反应过来,“还有那个什么如果庸碌,好歹做个好人,这说的不就是我吗?有被内涵。”
侯骏岐反驳说:“是至少,至少做个好人!”
“对对对。”
张澍笑了声,“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听这么认真?都咬文嚼字上了。”
“那当然了不看是谁的兄弟在上面讲话。”
“我敢说今天早上是所有人听得最认真的一次国旗下讲话,不止我们好不好?”
张澍打住:“行了行了,差不多捧到这儿吧,散了散了,在这挡路。”
他们这一群太过耀眼,许多本要从六班走廊路过的人都绕道从草坪走了。
“你快说是谁说的!”
“有什么好藏着掖着?”
“编的!编的行了吗?”张澍继续赶人,“赶紧走,别在我们班撒野,再不走要不要在这表演倒立?”
“切~”
“人火脾气大啊,不好伺候喽!”
“哈哈哈!”
几个男生你推我搡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嘻嘻哈哈笑声响彻走廊。
少年人真是有无数可挥洒的精力。
张澍进了班里,还有不少男生打趣他,他三言两语打马虎眼,来到自己座位,抽开椅子一屁股坐下,捞过水杯咕咕灌水。
讲那么长时间话,口干舌燥。
路过他座位的同学都笑嘻嘻地看着他,或赞赏或打趣的表情。张澍喝水的姿势不动,偶尔点头回应,目光慢慢移向身边的人。
他的同桌倒是十分平静,毫无表示?
怎么说也算合作愉快不是?
盛夏已经无暇顾及这些。
她刚才弯腰在中间书箱找习题册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看向他挂在椅背敞开的书包,里面有一对运动护膝。
如果不是他刚好自己买了同款的话,那就是她送的那一对,从松紧程度看,是用过的。
他早就拆开了吗?
他看见了?
他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是不是很生气?
他知不知道是她送的啊?
一串问题在盛夏脑子里过电一般闪烁,每过一个问题脑子里就噼里啪啦一阵火光——快烧到她眉毛了。
盛夏低着头,侧面隐约可见嘴唇泛白。
“你病了?”张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