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原本放在床头的酒瓶斜斜倒在床边,瓶子里残余的酒还在一滴一滴往下落。白色的床单被染了颜色,红酒味更是弥漫了整个房间,挥散不去的浓烈与腥甜。浴室的隔间,温迎被男人压在玻璃上,呼出的气息几乎与氤氲的水汽融合。或许是劳尔给她下的药效再次开始发挥,又或许是刚才混乱不堪之中喝了太多红酒,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烫的。热气逐渐笼罩了整个狭小的空间,没有一丝缝隙。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温迎只能仰起脖子,艰难的呼吸着。霍行洲俯身,长指捏着她的下颌,嗓音暗哑:“放松点儿。”温迎愤愤,低头咬在他指节上。一会儿要紧,一会儿要松,他当她是手捏娃娃吗,可以随意变换形态。但她也不敢咬的太重,顶多就是发泄发泄自己的不满。霍行洲手指压在她唇边,轻轻碾过,探入。这个行为很靡乱,但他却做的极其斯文,甚至还带了几分风流。温迎被呛的眼泪差点流出来,想要往后避开,但她身后就是男人强硬的桎梏。霍行洲偏头咬在她脖子上:“我说了,乖一点。嗯?”温迎睫毛轻颤,只能配合着他的频率。霍行洲大抵是顺心了,把手拿了出来,将她转了个身。一片水雾之中,男人的掌心覆上她,随即又抚上她的鼻梁,似诱似惑:“闻闻,还有红酒的味道吗?”……温迎如同死过了好几遭,躺在床上时,意识已经模糊不堪。眼睛一闭,便昏睡了过去。房间外,霍行洲穿着睡袍,坐在沙发里,长腿交叠。他拿起旁边的打火机,点了一支烟咬在唇间。陈越递了一个微型摄像机过去:“霍总,这是在劳尔的那个房间里找到的,除了这个以外,其他所有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霍行洲缓缓吐了一口烟雾,仰着头转动了下脖子,嗓音不冷不淡:“把人带过来。”陈越应声离开。两分钟后,霍氏的两个高层站在霍行洲面前,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水:“霍……霍总……我们知道错了……”霍行洲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掸了掸烟灰:“说说,错哪儿了。”“我们不该处事不周,惊动了霍总。”“也不该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抹黑霍氏的脸面。”霍行洲道:“还有呢?”两个高层额上的汗水更多,却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其中一个咬牙道:“是……是梁小姐说,让我们尽力满足劳尔的所有需求。”霍行洲闻言,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我竟然不知道,姓梁的什么时候可以管霍氏的事了?”两个高层听了这话,双腿一软直接跪下了。霍行洲将烟头碾灭:“梁知意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没……没有,梁小姐什么都没有给我们!”“霍总,今天的事是我们自作主张,不……”“我今晚心情好,本来想给你们一个机会,可看样子,你们是不需要了。”两个高层瞬间面面相觑:“霍总,我们——”他们还来不及说什么,陈越就已经把梁知意安排人带着他们两个的太太去奢侈品店打扫购的照片扔到了地上。霍行洲懒懒靠在沙发里,手指抵着眉骨:“看样子,你们是觉得霍氏给你们的年薪太少了。”两个高层彻底慌了,往前爬了爬:“霍总,梁小姐已经和你订婚了,我们不敢得罪她,所以才答应的!”“霍总,我们真的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霍行洲道:“你们这些年在霍氏也算是鞠躬尽瘁,饶了你们当然可以。”两个高层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听他不紧不慢的继续,“只是我不留太蠢的人在我身边。”霍行洲说完,起身进了套房的内间。两个高层还想求饶,陈越走到他们面前:“两位难道没有想过,梁小姐为什么愿意大费周章的花那么多钱,就为了让你把一个翻译送到劳尔的床上吗。”两人僵住片刻后,浑身一抖,终于明白了过来。这也合理解释了,霍总为什么会那么快的出现在这里。原来那个翻译是他的人……陈越继续:“劳尔和他的助理就在楼下,相信两位应该知道明天怎么对警察说了。”两个高层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这是要他们出面指控劳尔,并且还不能把霍氏和梁氏牵扯进去。届时查下来他们也难逃干系。……霍行洲坐在窗边的沙发里,看着已经睡熟了的女人,手指轻轻敲击着旁边的扶手,不知道在想什么。对于温迎,他确实谈不上多:()假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