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氏输出完了,气也顺了,不等柳氏说话,就下逐客令:
“巧巧要睡了,弟妹请回吧。”
周谦自然要跟着哄上一哄,柳氏前脚一走,后脚就找了个借口追出去,刀氏懒得看他那副死出,也不拦他。
见周谦追出来,正在骂刀氏的柳氏,赶紧收起泼妇嘴脸,换成柔弱模样,哭哭啼啼道:
“她这是什么意思?压了我这么多年,竟连我儿子都要抢走吗?未免太霸道了些!”
周谦并不知周天宝和周长安被掉包的事,不由好言安慰:
“她也是为天宝好,有人帮你管教孩子,你这个当娘的,既省心又省钱,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她这人虽任性了些,管孩子倒是真有一手,你瞧瞧长安被她教得多好,天宝现在这样,你还真有很大责任。。。。。。”
柳氏无语,她哪能不知道刀氏会教养孩子,她亲生儿子周长安不就是刀氏花钱费力培养出来的吗?
她是见不得周天宝好啊,刀氏的儿子,只配当个废物!
可她又不能说出来,只能走卖惨路线:
“侯爷是怪我没有把儿子教好吗?我知道自己没有嫁妆傍身,更没娘家撑腰,人微言轻任人折辱,但我也没指望天宝有多大出息,只想他平安开心一辈子而已,难道连我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吗?”
说着,泪水就滚落下来。她天生一双杏眼,身子又纤瘦,再配点眼泪,梨花带雨那劲儿就出来了。
这种姿态,她对着镜子练习过很多次,没有男人能招架得住。
周谦果然心都酥了,哪忍心再苛责,“我哪有这个意思,你且别急,没准她兴头过了就懒得管天宝了,又不是她儿子,她没这么癫。”
柳氏撇嘴,心中暗道:还真是她儿子。。。。。。
趁着周谦对她还愧疚,柳氏提起胭脂街的事:
“胭脂街的铺子,我知晓自己是痴心妄想,但侯爷不该诓我这些年!我不在乎钱财,这侯爷最清楚不过,我争,还不是为了给天宝和长佩留点保障,都是侯爷的种,侯爷就忍心弃他们于不顾?”
周谦少不得又是一顿许诺,随后领到后花园,随便找了个掩护,一顿输出,才算把柳氏身心都抚慰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这对狗男女离开没多久,刀氏娘家大嫂王氏来了。
王氏身子弱,刀大舅与她感情甚笃,不愿她屡受生育之苦,膝下只得一个儿子,如今也十八了。
难得看到这么小的奶娃娃,王氏羡慕得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丽娘,你真是太会生了!这孩子,漂亮得能当年画娃娃了。”
刀氏接连遭受打击,人有些恍惚,有气无力应了句,“嗯?”
王氏这才注意到,一向千娇百媚的妹妹,满脸都是疲倦和忧郁。
“妹妹脸色怎么这么差?听端月那丫头说,这孩子在半路就迫不及待出来了,别是着了风吧?你岁数也不算年轻了,可得好生歇着!”
刀氏强打精神,“许是真上岁数了,生这孩子,差点要了半条命。”
刀氏有苦说不出,哪里是生孩子要了半条命,是被渣男贱女要了半条命啊!
王氏嫁进刀家时,刀氏才十岁,刀母又过世早,几乎是王氏带着长大的,说是姑嫂,情同母女。
听刀氏这样说,王氏心疼不已:
“我给你大哥写信提过你的产期,让他回来吃满月酒,可他那人,你也知道,把公务看得比命还重,也不知能不能回得来。”
刀家虽是商贾,刀大舅却十分肯念书,考了功名,矜矜业业从仕,如今在京做到从三品祭酒的官职,因着出身不如其他簪缨世家,为人十分谨慎,不敢落下任何话柄。
刀氏连忙道,“不必麻烦,大哥有大哥的难处,还是等皇上赐假再回来。”
却听到大胖闺女的小奶音说:
【让大舅回来,让大舅回来!】
【他要是不回来,就会去宫里参加什么稻谷宴,然后被人灌得不省人事,醒来的时候不知怎么就在一个宫女的房里,被扣了个调戏宫女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