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所以说,比起他二哥,傲娇的神兰更豁得出去。二佛爷,哎,则完全不同了,他心上还是有太多束缚,这一确认立横竟是“三弟妹”!心伤成一个窟窿了,却,顾虑更多,更不敢越雷池一步了……或许,从长远了看,神晏这样的理智反倒更适合干大事,但是,在情爱这条路上,已经走死。所以说“孤家寡人”就是个有舍有得,这都是后话了。小兰这番豁出去真的代价大,你晓得,雀玉帝震怒!这不是胡闹?活得好好儿的,弄个什么“活出丧”?如此盛世,这就是脑子有病,就是大逆不道!当时几个儿子及几位近臣面前,雀玉帝立在宝座前,举起手直指神兰痛骂,“你要活的不耐烦,我帮你!”小兰可是最精怪油滑的,几时见过犯这样的犟气?臣子们都想,四爷的叛逆期晚到了?只见小兰讥笑,“您可能不懂伤心,我的老猫死了,我想多送它一程,怎么叫活得不耐烦,这叫活得有情有义。”还敢犟嘴,无理取闹!可想能把帝气成什么样儿!小兰啊,可是帝由心而说从小最疼到大的孩子了,因为他的母亲,他喜爱;而且这个儿子自小就机灵,讨人开心……怎么现在成了这样?“好,好得很!反正你也是见过棺材了,也不差再多见一口。”雀玉帝是真气痛了心呀,当即拖出去杖责!臣子们忙劝阻,在场的另三个儿子,老大老二小五也都有“说情”,没用!拉出去,打!真的就是那种最古老的,脱了裤子,一杖一杖打!打得皮肉裂开,血模糊,雀玉帝远远高楼上只看了一眼,不照样心疼,手心都是汗——背手走开,头疼得很,儿子们怎么都是越大越不懂事了?小兰在家趴半月了。此间,络绎不绝来探望的。不过也就大哥二哥来,他亲自见了。尤其二哥,来聊的时间最长。“你这是何苦,父皇跟前认个错儿也不至于吃这个苦头。”老二叹。“我就是想不通,三哥从来不认错,吃过这种苦头么?”听小兰这么说,二佛爷瞧他一眼,也晓得立横的事,叫老三更成“众矢之的”了,尽管神晏内心也难受,可这话儿,他说不出口。想想上回为了去见她,“随堂考”上,他也有勇气拿神秀去怼父皇,现在怎么就……或许这就是根儿上的秉性了:她已经嫁给秀儿了,她已经是“弟妹”了,横亘在面前的,不再只有“喜爱”,更有辈分,理智……见二哥迟迟不讲话,小兰扭过头来望他,顿了下,“二哥,你对她,放手了么,”终于还是问道,神晏笑笑,些许苦,“都没开始,谈什么放弃。”不过又吸口气看他,“你晓得的,我这人有时候比你还轴,我认她是‘小姑’就一直是,也会一直护着她。你再怎么胡闹,不能伤她,”又望向窗外,“我们都知道,她多难得……”也是由这件事小兰真正对他的二哥有了改观,二哥是个有自己原则、而且舍得下一切的人,也许,这样的人才能有更冷静的头脑,更长远的目光,更宽广的胸襟,做得了大事…………小兰挨打,她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她这半月也确实繁忙,她自己“养伤”就落了课,加上考试周,又补课又复习;而且日子往更冷了去,元颖家的屋顶就得抓紧这段时间维修好过冬,她也去帮忙,就,哪有空顾得了小兰?好,等想起他来,立横还是念他的好滴,亲手炖了猪弯弯藕汤,给他送来。可想,从被打得这惨,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来了,唯独,他最盼着的,一直就不来!小兰得多翘气!他本来就是个翘气包……
立横来了,被大侍夜琴亲自小心领着往里去。夜琴得知她来,都没去通报四爷的,直接出来迎!晓得这是四爷的心头肉啊……房间里只壁灯开着,十分柔和的光,小兰趴卧在塌子上,上身穿着柔软的白睡衣,下边只搭着薄毯子,他屁股皮开肉裂的,肯定这样换药也方便。夜琴几贼,轻声轻气只笑着请立横往里去,自己送到这儿就止步了,轻轻合了门。立横也不客气,先走去桌旁,轻放下保温桶,斜背的包儿也卸下来,再走去塌子旁,坐下,歪头,调皮地两指儿拎起薄毯子一角……忽,她的手被小兰反手一把包住!“不给你看!”翘气地还把她手丢一边去。可翘气包的脸可一直没扭过来。立横却笑,一手撑着,勾头去瞧他,“你晓得是我呀,”小兰不吭声。立横爬上床跪着,更低头去看他脸,小声,“好啊,你不理我我可走了……”才说,就见她笑得有多开心,果然小兰一下跃起抱她就翻了身把她压下,牵动伤口了,疼得直龇牙,可还要低头非亲她,立横鬼叫,“啊呀,不怕丑,破辟谷露出来了!……”小兰闷声“你摸摸,多长的口子……”手捉着她手往上挨,立横却“九阴白骨爪”去抓,疼得小兰亲她还不松嘴,哎,要多鬼闹有多鬼闹。“上次,你说我的那只rs0钢笔好写,”小兰侧卧抱着她,她平躺还把腿翘着,反倒占了大半边床,手里丢晃着塌子边幔帐的系带穗子。小兰说。“嗯,”她哼一句,“怎么了?”“你拿走了,我是给你上学用的是吧,”立横一听这,似乎觉察出什么,噘嘴要转身背对他,小兰就算侧卧不方便还是死死一箍抱她腰,不叫她动,接着说,“可我怎么在三哥兜儿里看见那只笔了呢?”立横还扳,“你要不舍得我还给你!”小兰龇牙起身,“我是不舍得吗!你要什么我不给你?命都行是不是!可你也太过分了,我现在才算想明白,你要那么多钱干嘛,全给老三了是不是!”立横回头还非气他,“就是!他是我老公,我要养他!你要小气不给,以后我不缠你就是!”这下,气得小兰眼睛都冒血丝儿了,可坚决不松手——最后,狠狠点了她额心,“你就是个傻帽儿吧!还养他?他在外头不晓得几会比我们来钱儿,怎么不见他把家当都给你!”立横个死没良心的,嘴一噘,“他对我的好你又没看见,再说,他的家当是他的,我不稀罕,我养他是我的,就要养。”小兰啊,这点你是争不来的,她从哪儿蹦出来的,你三哥知道你不知道,单从日子长短来说,这感情深浅就比不来,所以,甘愿做小兼做冤大头吧。这点,小兰会想不明白?所以闹归闹,因为他也是个能闹的,但,可不放手!也就打打嘴巴官司发泄一下罢了。看这会儿不就脸上气呼呼,手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