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许茴送回廉园小区,在她下车后许弈才记起后座上全是她买来的东西。“东西忘拿了!”许茴头也不回道:“我没男朋友,都是买给你的。”怕许弈不要。她一眨眼身影就融入进了楼房中。上楼,开灯,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许茴瞧着许弈车子慢慢开走,脸色随之平淡,拿起了手机:“让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陈玉林道:“打听了个大概,于明海前两年的那家建筑公司早破产了,目前只经营着一家无甚资质的小公司,靠租赁挂靠这些方式承接工程。另外我发现一点比较有意思的事,这次江城严查这一块,于明海好像也沾染上一些麻烦,正到处托人协调解决。”“还有一些更久之前的事,真伪无法确定。说吕月君是徐立辉的一个远房外甥女,于明海靠着这层关系十几岁就跟着徐立辉在工地上跑。后来徐立辉出事被清扫之后,于明海是最先站出来指证的人,因此讨好到了某些人,拿到了一个大工程的标底……”徐立辉。江城无人不知其名,许茴自是听说过。手上不知沾过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或许因为牵扯的多,徐立辉当年被抓竟只被判了个死缓。听说后来在牢里由于犯重病,还提前被接了出去。陈玉林道:“他身边人对于明海的评价是,睚眦必报,阴险小人。当年为了抢工程,雇人劫持过对方老板,将人四肢都打断了。业内人都猜是于明海干的,偏他找的那人把事全扛了下来。”“这几年看形势不对倒是挺老实本份,是个聪明人。”许茴抬眼看了看黑压压的夜空:“你说小弈要是得罪了他,他会不会找人报复?”“许总是担心?”“你最近什么都不要做,跟着小弈就行,别被他给发现。要是有人想找麻烦,就,一个也别放过。”“好,那您这边我再叫个人过来。”许茴:“忙好我交代你的事,别想不该想的,也别说不该说的。”陈玉林听着有些一语双关的意思。愣了一下,答应。他因为今天许茴格外不同的表现被误导的过于放肆了,话有点多。差点忘了她上一任男朋友便因自以为是的去关心她,并惹烦了她,被一脚给踹了。男朋友都能说踹就踹,自己这个司机更不值一提。无端的想叹息。许总还是那个许总,或许她相对真实的一面,也只是在跟那个叫许弈的年轻人相处之时。当然,那可能也不是真实的她。陈玉林跟了她八年,始终无法准确的去评价许茴具体是个什么人。她不浪费时间,比如一些很大的生意上,决策果断的不可思议。可她同时也浪费时间在一些低级趣味上,会大晚上心血来潮直奔澳门,会让他开车跑几十上百公里,只为吃一顿饭。她为人处事周到,对上不殷勤,让人也挑不出毛病来,交情很淡又能轻易找到人帮她办事儿。对下一言难尽,想搭理就主动说句话,不想搭理只当身边全是空气。第一次帮她开车,几百公里的路程,沿途除了路过服务区她让停车,别的只言片语没有。陈玉林被那种气氛弄的,浑身像长了虱子,哪都不自在。习惯之后就很舒服了,不用去巴结,不用去讨好,也不用动什么小心思小心机,老老实实听话就成,简单。硬要评价她什么人。陈玉林只能勉强凑出来四个字,随心所欲。倒是这次牵扯到那个叫许弈的,不随心了。按陈玉林想法,要整治于明海那种人动动手指的事儿。许茴表现的顾虑很多,似乎怕手伸太长引来许弈反感。……许弈手机静音了。等无意再拿起手机之时,发现又多了好几个未接电话,微信上几十秒的语音消息也有好多条。许弈一只手开着车,一只手拿着手机,只感前路漫漫。尽管很想逃避,他还是调整好了自己,拨了回去。刚被接通,于思媛阴阳怪气的声音随之传来。“你出车祸啦,这么多电话一个不接!”“没看出来,还真够有本事的。这边还没跟我离婚,那边已经傍上别人了!蒋清雨知不知道这事啊?”许弈刚听她说话就想挂。他手掌收了收:“你不就想拍到这些么?愿望达成,怎么还生气了。”于思媛:“公司送去亚诗传媒的材料样品全被送回来了,我问了同行,他们有的已经被电话通知准备签约,有的还在走流程。只有我的公司,是被人故意针对的。”“是不是蒋清雨从中作梗?如果不是她,这种事不可能发生!!”许弈连车都开不稳当,停下,揉了揉额头:“如果你非要为失利找个理由,那就是个人能力的问题。就算你阴谋论,跟蒋清雨也没关系,她做不出来这种事。而且亚诗传媒跟谁合作,想跟谁合作是别人的自由。”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我跟你说过,收购那批水果以后进行倒卖,降低生产量还能维持公司现状,慢慢再找机会。是你非一意孤行,盲目自信。敢冒险,不敢承担冒险之后的结果……”于思媛听不进去:“这么护着那狐狸精嘛。”“许弈,你忘了你为公司付出过多少吗?你怎么能如此轻巧的漠不关心。我知道你气我跟踪你,可我如果不爱你,会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么?”“你这种爱我无福消受,如果都像你这样子爱一个人,不敢想象世界是什么样子。我走在路上,我爱上一个人,我就要强迫着她去领证,让她帮我生孩子。我不关心她爱不爱我,接不接受我爱她的方式,因为我爱她!你说我有病,你才真要去好好看看病!”“另外你总跟我提你那破公司干什么。是,我为它努力过,奋斗过。那是因为你想发展,想做好,我才拼命想要帮着做好。现在连婚都要离了,公司在我眼里还有多少价值?于思媛,狗都做不到你想让它成为的那条狗,何况是人!!”许弈胸腔里憋的厉害,他胸膛慢慢起伏着:“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我出轨了,我罪大恶极十恶不赦。麻烦你这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早点跳出我这堆烂泥!”于思媛张了张嘴,眼泪骤的夺眶。她刚知道许弈原来不是不会吵架,不会说话。他只是从没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过话而已。于思媛也刚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忍住大吵大闹的冲动,心如止水:“你:()拒绝精神内耗,从离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