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迢的嗓音冷如冬雨,“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安晗有哪里对不起你吗!你为什么——”有的人一开口就能让人知道还有没有辩解的必要。任张勾起唇角,“谁和你说的啊?”“是又怎么样。”“你有什么办法证明吗?谁会去掀一个这么久的旧案。”“你觉得我爸妈会不保我吗?”一字一句像毒箭。“至于你说的,任安晗那里对不起我,”任张嗤笑,“他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他死了才好,我没有一天不在盼着他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墓碑前任安晗那张照片,余迢觉得任安晗的表情好似悲伤了一瞬间,可是死人怎么会表达呢,是自己太心疼了。余迢颤抖直起身子,把被搁置在一旁的箱子拿过来,不给人反应的机会,用力砸响任张。任张眼前一黑,没过一会,额角缓缓渗出血,深红的血被雨稀释,布满半个侧脸,像被冲刷的红色油画。散落一地的冥币映入眼帘。“你他妈耍我!你敢耍我?!”任张的怒吼冲破雨雾,他一把揪过了余迢淋湿地发,“余迢,老子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余迢没有力气再去反抗,他也不需要反抗,保镖应该就快到了,这个时候就是要越可怜越好。被重重地丢在墓碑前,腺体磕到了尖角,一瞬间天旋地转,任张那张脸在眼前,整个世界都是血淋淋的模糊。他慢慢挪动身体,侧脸贴上了任安晗照片上的面容。“老大!”意识残剩,余迢听到任张大声喊了一句。随后一个右眼角带疤的男人撑伞走到自己面前。看样子是alpha,他的眼睛就像深夜的凶兽,余迢则是猎物。不知怎的,余迢忽然想起路款冬看向自己的眼神——原来猎食者与猎食者之间也会有不同。“就是他?”那个alpha上下打量狼狈的余迢,“长得是还不错,对我胃口……可惜是beta。”说到这alpha就想发火:“草,都怪那批抑制剂出了问题,害得老子莫名奇妙就忄生欲大增,政府还明确给oga增加了保护权益,真是扌喿蛋了,委屈老子用个beta……”“是吧!”任张卑躬,“老大您看,欠您的钱再宽容两天?这个就给您带走去享用怎么样?”alpha不满意:“不是说今晚就可以结清?”“出了点意外,通融一下吧老大。”“最多两天。”“行——”任张拖长了音,“那我帮您一起把他带到车上。”余迢头是晕的,耳朵却不聋。两人的对话尽数进入耳中。他身子颤抖起来,惶恐看向他,微张的唇轻颤。“我不是交易品……任张……你想清楚了,除了我,没人会再帮你。”任张是真的生气了,牵制住他的后颈,将他整个人提起来:“还想再耍老子一次?”“装什么清高?你和路款冬的婚姻不就是一场交易?”被拽起,昏暗的视野,余迢忽然瞥到那个alpha的某个隐私处。“废话说完了没?”alpha等不及了,接过余迢,将他带到自己怀里。没有雨再落到身上,却闻到一股劣质的烟草味,余迢忍不住皱眉。“身上好香啊……真舒服……”alpha餍足地嗅了嗅,看到余迢脖子后地阻隔贴,“啧,一个beta还贴这玩意儿,矫情。”
直接撕掉,alpha却更加意乱情迷,腺体已经肿得不堪入目。“就在这里先咬一下,怎么样?”任张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邪气地轻笑:“当然可以。”不要、不要。不要让安晗看见。余迢拼命呼救,却一声没叫出来。alpha冰凉的指腹扫过余迢的腺体,目光垂涎,张开獠牙,低头慢慢凑近。咔哒、咔哒。另一只手腕忽然传来剧痛,alpha低声骂了句“草”,很快腘窝被电击棒一怼,整个人抽搐地跪地倒下。在他怀里的余迢被稳稳接住,宽肩的阴影笼罩过来,余迢很累了,累到连完全睁眼的力气都没有,雨天注定是他的劫。“你来啦……”余迢知道眼前人是谁,“好痛啊,路款冬……。”他要痛死了。路款冬眼眶边缘染上一丝猩红,问:“哪里受伤了?”摸到腺体在流血,路款冬脸又黑了几分:“他咬你了吗?”没咬到,路款冬来得很及时。但余迢思索一会,点了点头,很可怜地说:“……是不是觉得我的腺体变脏了。”“……我他、他妈的没——”就算再笨,也该知道余迢是有家室的人,并且老公很不好惹。妈的,等回去之后,他一定要把任张大卸八块!路款冬朝保镖使了个淡漠眼神,随后alpha的嘴里多了块白布,话语被强硬打断。“少爷,这位怎么处理?刚刚他很用力地推了夫人,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哪里伤到。”另一位保镖牵制住任张的手,一一汇报。“为什么不上前阻止。”“……是我的失职。”路款冬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贸然上前,保镖没想到“用力推一下”就是万不得已。衣领被拉了一下,路款冬视线变动,看向余迢。“好冷,我们回家吧。”余迢虚弱地说,“回去,我再和你解释我为什么来这,好吗?”余迢算无遗策,把理由都编好了。路款冬垂眼,目光好似无着无落,他想看余迢的眼睛,又想看余迢的眉心,显得失焦又有些……无措。“余迢,你不要试图瞒我什么。”路款冬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心湖像被投了一块小石子,足够掀起一阵涟漪波动,余迢心颤了下,又听他说,“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但是不要瞒我。”“被我发现的后果很严重。”余迢想应允,张唇似乎带走了他最后一点力气,他的腺体刚刚磕到了尖角,已经严重影响到身体,落在路款冬腿间的手缓缓垂落,便晕了过去。将人横抱起来,反手把身上的外套披在余迢身上,保镖为其撑着伞。“这个人的手筋,挑断。”路款冬看着倒地不醒的alpha,视线沿人体往下,定到某点不动了,稍抬下巴示意,“一起弄废。”“是。”眼神挪到任张身上,任张被盯的发麻,好像已经在濒临刑具边缘,他颤声说:“我可以告诉你余迢的全部!我知道他所有的过往,绝对是你想要的答案!求求你——”路款冬看他的耐心都没有,冷冷下令:“让他闭嘴,永远。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不想从他嘴里听到任何关于余迢的事情。”◇就是没打残35华七私立医院。吊瓶在白光下,每一滴都像晶莹的钻,路款冬握住余迢冰凉的手,随后又将手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