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迢那边,但具体在干嘛不知道,懒得查,不想查——你们家这点破事到底要麻烦我多久啊?什么时候能结账呢老板?”他总是这样说,路款冬知道是还没查到的意思,并不是真的不想干,“你这么着急要钱干什么?段家破产了?”“嗯啊,段予琛现在没我不行。”楚瑞说。没有提前申请私人飞机的航线,路款冬赶了最近的航班回到余迢那,从离开余迢到现在不超过24小时,天蒙蒙亮的样子,这时候的余迢应该还没有睡醒去上班。路款冬去楼下买了份早点——之前都是每天有人送过来的,余迢说吃不惯,不如楼下包子铺的豆浆油条,路款冬随余迢的俗,也习惯吃这些。比平常还要早就在余迢小区外等着,却收到余迢的消息——【我今天请假了。】路款冬立马打了个电话过去,余迢接起来,声音没有怎么变:“干什么?”“你请假了?”“怎么了,只许你请假不许我请假。”路款冬也仅仅是请了一个下午的假而已,“我已经回来了,在你家楼下,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余迢沉默了好久,久到路款冬都想直接上楼去看看屋里的情况。好在这之前余迢开了口:“你还真的回来了。”“当然,我说了只是去处理一下公司事务。”“我的药早就吃完了。”余迢说。你早就不用监督我了,余迢是这个意思。“你没有赶我,我就留下来了,”路款冬回答,带着一点收敛过后的得意,“你没有赶我的意思吧?”“我这边风有点大,”余迢声音覆盖在风里,故意说,“听不见你说什么。”路款冬也只问:“那你有多穿点吗?”问完才知道这个问题有多蠢,夏天的风再大都是温热的,清晨的风最多带点凉意,绝不至于到冷的程度。“不冷,”余迢说,“我也没有不舒服,出去办点事情。要是可以,你早点去酒吧帮忙吧,我不确定什么时候回去。”路款冬自己也没注意到声音一下失落了:“行。”“路款冬。”“怎么了?”“过几天我要去复查腺体。”“我陪你……”路款下意识说出口,又不太确定余迢是不是这个意思,加了个,“吗?”余迢说,“顺便把你的头痛一起看了。”“啊……不用吧。”倒不是拒绝,路款冬的头疼一直有家庭医生定期检查,他只是觉得没必要,这样还要浪费余迢的时间,“好好检查你的腺体就可以了。”他也不想让余迢知道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倾诉苦难渲染悲伤氛围,没有必要。余迢很不留情面:“你死我这了我不管。”路款冬被逗笑:“好的。”“……”电话挂断,路款冬喝了口豆浆,很快又收到保镖的消息,还没点开他就知道是什么,应该是余迢去了哪见了什么人,他差点忘了,现在余迢身边有他,暂时用不着保镖看着,免得余迢烦。想跟他们说暂时不用跟着了,先映入眼帘的是保镖发来的信息——【秦最来这约余迢见面了。】—余迢挂断电话,心想怎么能这么不巧,老天爷你真是够了。路款冬到他家楼下的时候,余迢应该刚坐上车,说不准还在无意间与路款冬擦肩而过。
秦最一直在念书,听他的话,似乎想通过学业来逃避什么东西,而现在确确实实逃不掉了,又想在结婚之前来见自己一面。余迢本是拒绝的,他有多久没见到秦最了?很久了吧?现在想想当初和路款冬的家庭矛盾全然暴露在一个尚未步入社会的男孩眼里,居然有些不自在的尴尬。但秦最说他了解到一些事,说不准余迢会感兴趣听。“你能知道什么事?”余迢问他。“路款冬的,你想不想听?”路款冬?路款冬的事怎么会给他知道呢,秦最别是骗他的吧,余迢谨慎又小心,问:“你先说说看,是哪个方面?”而后又很傲地说:“我对路款冬可没有那么感兴趣。”毕竟路款冬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地把自己都交给他了。“哥哥,当年我不懂事,你还在怪我啊。”秦最故意用这样的语气问,其实他知道余迢压根没在意过他。“没有啊。”“那朋友之间聊一聊么。”总之周旋了很久,最终秦最放出“路款冬腺体”的诱饵,尽管余迢不清楚他是如何得知,还是上钩了。目的地是一家甜品店,和snowfke的布置倒是很像,余迢一眼就看到了秦最,少年气没褪掉多少,看上去还是带些孩子气,见面时的谈吐倒是比电话里沉稳了不少。比如叫的是余迢不是哥哥。他给余迢点了杯芭乐柠檬水,招呼余迢来自己对面坐着,又点了几份不同口味的蛋挞。余迢看到了他手上的戒指:“订婚了?恭喜恭喜。”秦最苦笑了下:“你知道我肯定不想听这句话的。”余迢耸耸肩,很无奈地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不是要和我说路款冬的事?”秦最笑笑:“你好着急啊。”余迢觉得他在拿自己开玩笑,不高兴道:“你不说就算了,我今天还要上班呢。”“我知道,所以选了这么早的时间,”秦最放下杯子,说了句,“对不起。”余迢:?“你对不起我什么?”比起“没关系”,这句话显然要更伤人,秦最觉得当初因为觉得余迢不是个正常的oga而觉得不舒服,又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在某一刻或许也被当成替身而感到恶心,他该猜到的,余迢根本不在意。于是他说:“没什么。”“来说些你在意的。”秦最认真看着他,“路款冬刚和你结婚的时候,韩落其实来闹过,后来被韩郁影阻止了。”“‘路款冬你什么意思,你找个和我这么像的你不膈应我还膈应呢!’这种话路款冬几乎每天都要听韩落念,直到你点去了那颗痣。”“韩落这个人有点不爽就要讨回来,所以路款冬和你的婚姻很糟糕……”“等一等,”余迢打断了他,“你现在是要在我面前说路款冬的坏话吗?”“没必要。”他所有的劣根性我都清楚得很,余迢心想,“还有你不是要和我说他腺体的事情吗?”秦最一愣,低头一笑:“你还真是……怎么可能,我没有那么幼稚。恰恰相反,我想说他其实很早就开始在意你了。”“比如他一开始招的店员唐波,就是单纯觉得他话多,会活跃气氛,解你的闷;比如在韩落的生日会,他之后知道是你被陷害,那段时间天天去韩落面前献殷勤,其实是想抓到一点把柄,然后就直接把话给韩老爷子挑明了;又比如他在你说出怕黑之后偷偷安装的路灯……”余迢静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