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菱趁机问了一句:“薛大夫,我的体内也有蛊虫,为何我并不觉得难受?”
薛衡神秘地笑了笑:“这情蛊不为两情相悦,只求一人臣服,姑娘体内的是雌虫,自然不会受到影响。”
阿菱静默了一瞬,薛衡仿佛已经忘光了刚刚脱衣的尴尬,面上闪过一丝狡黠:“情蛊发作之时,不管姑娘有什么要求,郡王都会照做。”
阿菱心神微动,又很快按耐下去,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薛衡:“薛大夫似乎很希望我做些什么?”
薛衡说话做事都有些不着调,一双眼睛却十分清明,他饶有兴致地迎上阿菱的目光,大大咧咧地道:“我偶尔也想看看郡王的笑话嘛,姑娘到时候可不要手下留情。”
就算借给阿菱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随意捉弄谢恒殊,她无奈地跳过了这个话题:“情蛊发作大概多久一次?”
薛衡想了想:“半月一次,每回发作郡王恐怕都会有些不舒坦,等他醒来的时候……”
阿菱注视着薛衡,薛衡忽然一笑:“等他醒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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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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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吴福全让人搬来一张小榻摆到谢恒殊床边:“委屈姑娘了,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
两个青衣侍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室内要伺候阿菱梳洗,阿菱摇头拒绝,自己绕到床后简单擦洗了一遍。打散头发站在榻边,阿菱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合衣躺下,刚要动作就被谢恒殊抓住了手腕。
“你去哪儿?”
他声音带着病人独有的含糊,手上的劲道却不小,一双熬得有些发红的眼紧盯着她。
阿菱没想到他这时候醒来,嘴里蹦出来两个字:“睡觉。”
谢恒殊的反应似乎比平常要慢一些,“哦”了一声后忽然使劲将她带进了怀里,锦被盖到头顶,阿菱眼前晃过一片暧昧的红,不由得轻呼出声:“殿下!”
谢恒殊身上的乌沉香气更浓郁了,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姿态亲密:“睡。”
阿菱吓得睡意全无,身体微僵,半晌没等到他下一步动作才慢慢抬头看。谢恒殊的脸近在咫尺,微颤的眼睫流露出几分脆弱的气息,两人目光相对之际他低头将脸埋进阿菱的脖颈蹭了蹭。
阿菱再一次僵住,温热的呼吸喷洒到皮肤上让她十分不自在,她轻轻将人推开,迅速从床内抽出一条被子:“殿下,我们一人一条被子好吗?”
谢恒殊轻眨了下眼,一脸恹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阿菱一边打量他的神色一边裹着被子躺下,结果脑袋还没挨到枕头,被子就被谢恒殊扯开丢到地上。反复几次,很快地上就堆了三条锦被。
这样幼稚的举动简直不像谢恒殊能做出来的,再看他脸上隐隐的得意之色,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阿菱嘴角微抽,试探着伸手去摸谢恒殊的额头,看他不闪不躲的样子阿菱忽然起了点捉弄人的心思,顺势揉了揉他的脑袋。
谢恒殊有些不耐烦,却也没有制止她,阿菱忍着笑:“似乎比刚刚要好一些些。”
谢恒殊也不知听没听明白,“嗯”了一声再度将她搂到怀里。谢恒殊这张脸当真挑不出一丝毛病来,深刻的眉目在昏暗的帐中减去几分凌厉,阿菱的目光划过他的五官,心跳忽地加快了一拍。
原来她也不过是个俗人,见到脆弱俊俏的少年郎难免心动一二。阿菱自嘲地勾了勾唇,若江都郡王一直这样乖巧听话就好了……
“嘶……”
阿菱锁骨处传来一阵刺痛,耳边谢恒殊的呼吸声越发沉重,阿菱咽了口口水:“殿下,你还好吗?”
她隐约知道自己这回是明知故问,谢恒殊面上红潮更甚,平添了几分妖异的俊美阿菱知道这回情毒是真的发作了。
沈府的嬷嬷教过她怎么样才能在男女之事中少受磋磨,还一再安慰她身体已经长成,比之十四五岁的少女要容易许多。虽然对此早有准备,临到关头阿菱仍是抖得厉害,谢恒殊在这方面毫无经验,她也不过是纸上谈兵。
阿菱咬着唇去看账外明明灭灭的烛火,起伏之际忽然绷紧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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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殊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夜间,眼中撞入一截雪白的胳膊,他下意识地扣住女人的手腕要反拧过去,视线上移瞥见她锁骨处的牙印,又忽然卸了力。
阿菱不知道自己险些被卸了胳膊,仍然睡得酣沉。倒是谢恒殊握着她软玉一般的腕子有些无所适从,甩开?拧断?好像都不太合适。
帐子里萦绕着古怪的香气,让人一闻便脸红耳热,一天两夜的记忆迅速在脑中复苏。温热细腻的肌肤几乎要融在他的掌心,谢恒殊喉头微咽,以一种略显僵硬的姿势将阿菱的胳膊放回被褥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