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雪风将这一幕看入眼里,狂翻白眼,暗骂:这个死妖精,死妖精!
献策
陈桑淮和楚星舒共撑一伞,聊得甚是投机。路过浮光桥,桥下泊着承载游客的轻舟,二人兴致起,也登上了一艘。
陈桑淮的手刚刚伸出欲扶楚星舒一把,雪风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来,将人的手格开,喘着粗气道:“不劳公子,我家主子有小的伺候呢!”
陈桑淮的手尴尬的留在空处,轻咳一声,放了下来,笑道:“你这随从手脚够麻利啊。”
“让陈公子见笑了,他自小跟着我,被我宠得没规没矩的。”
“三位客官,可是要去美人塔?”白胡子的船夫大着嗓门笑问。
陈桑淮看了楚星舒一眼,楚星舒轻轻点头,进了船舱。
“正是去美人塔。这船我且包下,回行还坐你的船。”陈桑淮笑道。
那船夫定睛一看,眼神一亮,认出了陈桑淮,连忙殷勤笑道:“太守的公子今日坐上老朽的船,是老朽的荣幸呀,快请舱内坐,案桌上的点心,虽然糙了些,三位莫要嫌弃,当老朽孝敬各位的了。”
陈桑淮将一锭银子塞入船夫手中:“都是我晋城子民,岂有孝敬之礼,这船资您且收着,只管安心撑船就是。”
“这……这太多了。”船家推辞道。
“相逢也是缘,莫要推辞。”语罢,他转身入了内舱。
楚星舒大大方方的取了一块芙蓉糕放入嘴里,口感不细腻,甜味也颇重,他轻轻放在小碟上,不肯再动第二口。
“不好吃吗?”陈桑淮小声道。
楚星舒压低了声音:“略甜了点。”
陈桑淮感慨道:“差点忘了,云公子是南方人,自是尝过各种精致点心,晋城地处北方,北方自古苦寒,家父年轻时曾路过江南水乡,一直念念不忘,故而也想让晋城多一些柔美,少一些粗犷,只不过到底还是条件受限。”
“我虽来晋城时日不久,可是此地百姓富庶,资源丰富,得太守如此,是晋城百姓之福啊。而且,我独爱摘星楼的鸭舌,之前还被随从取笑吃得太多呢。”
“这倒也是,摘星楼的鸭舌可是晋城一绝,第一次见你时,就见你在吃鸭舌……”陈桑淮目光一哂,有些不好意思。
楚星舒惊讶道:“我以为你我第一次见面是茶水弄脏了你的裤子呢。原来……”他顿住话头,长睫轻垂,似有些害羞。
“嗯哼——”雪风用力的润了润喉咙。
楚星舒不动声色的在雪风腿上用力掐了一下,抬眸对着陈桑淮笑道:“不知陈公子可有我那表舅舅的动向?这东躲西藏的日子,我还是希望早早结束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