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凰抬眸,疑惑看向他:
“没有哪条律法规定我不能去参加吧?凭什么我要去道歉?”
“就凭京歌是嫡女!你是庶女!”
云震嵘目光凌厉不悦地攉着她:“谁许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出去抛头露面、抢嫡姐锋芒?”
嫡庶有别,庶女就是小三小四的女儿,天生该让着嫡女,这是整个东秦国上千年来的传统。
云惊凰心中冷笑,目光落向旁边的陈之蔷一家:
“三姨娘,听到了吗?父亲让你别带着两个庶妹出去抛头露面。
潇潇妹妹和归薏妹妹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喔!”
“你放肆!谁允许你这么说你妹妹!
你是她们的姐姐!你有一个姐姐该有的样子吗?”
云震嵘气得胸膛起伏,脸色铁青。
陈之蔷连忙依靠在他身上,为他抚着胸膛:
“老爷别气,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慢慢谈,都是一家人,是不是啦?”
“喏,你们两个去抬椅子,赶紧些啦!”
最好再备两盘点心,瓜子,花生。
陈之蔷看了两个婢女一眼。
清净这么长一段时间,又有好戏看啦。
两个贴身婢女很快抬来椅子板凳。
云震嵘正坐,陈之蔷和两个女儿依次坐下。
大门紧闭,他们一行人就坐在那里。
而云惊凰还撑着伞立在院子里,雨越下越大,许多雨水溅在她身上。
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见陈之蔷妖娆的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儿说:
“惊凰,这可是你的不对不是啦,我向来不参与你与大房的事,你今日却要将我拖下水,这是不是没良心啊?
我家潇潇和归薏可与你不同,我是你爹名门正娶娶进来的,你却不是的啦……”
她目光落在云惊凰身上,更为揶揄:
“你可不仅仅是庶女,还险些是外室女懂不啊?”
外室女,就是偷情所生的孩子,没有任何名分、地位,是比庶女更上不得台面的。
当年,赵如蕙是个青楼女子,都还没嫁进门,就怀上了云惊凰。
若是没有嫁进丞相府,云惊凰不是外室女是什么?
就算现在过去十八年,都有人提起来,说云惊凰是在赵如蕙嫁入府邸之前、就暗度陈仓怀上的孩子。
这种人,应该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