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巴怎么就这样刻薄?”
那一下打得季怀真直哆嗦,爽的魂飞天外,也顾不上计较燕迟居然敢在**埋怨他刻薄。打完还连搓带揉,又抱着他的屁股发着狠干他。
在**,季怀真不打不服气,不日不服气,不让他出其不意他就会蹬鼻子上脸。
干到最后,又嫌这个姿势跪得他膝盖疼,叫燕迟侧躺着从后面干他,他要躺着。
然而姿势一换,却是面对面,燕迟压在他身上。
他捞起季怀真两条长腿圈在自己腰上,两个手肘压在他耳边,眼睛死死盯着身下的人,就这样一下又一下地挺腰干他,额头的汗随着大开大合的动作落在季怀真脸上。
季怀真下意识一眨眼,恍惚一瞬,这下是真多了些温柔缱绻,水乳交融的意味。
真是大事不妙。
若单单只是肉贴着肉还好说,季怀真就怕燕迟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这小子的眼睛不知道怎么长的,偏偏长了对多情的桃花眼,跟会说话似的,明明是个凶悍不少好惹的长相,看人的时候却总是四处留情,叫人遐想连篇。
若只是风流着勾人也好说,怕就怕在**看他的时候偏得一副认真情种样。
大概是季怀真表情太过反常,床也不叫了,指甲也不在燕迟背上作怪了,还当他对姿势不满意,燕迟只小声道:“……都让你躺着了,怎么还不满意。”
他说话时身子又低了些,硬热的胸口贴着季怀真的,两个心隔着层皮肉砰砰直跳。
季怀真看着他,脑中闪过一个近乎荒谬的念头。
“真就这么傻,以后可怎么办啊,可别再被人骗了……”
他被燕迟干的满脸发红,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却清明无比,丝毫不像一个正深陷肉欲的人,又盯着燕迟看了半晌,无奈苦笑,勾住燕迟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燕迟知他快到了,跟着动作温柔下来,换成对方最喜欢的力道。
“怕我被人骗?”燕迟喘息着,他一下下进的极深,每次却只退出一点,双手固定着季怀真的胯让他贴近自己。
季怀真跟着仰头,胡闹间束发的玉簪早不知丢哪里去,一头青丝横满枕头,额角已微微汗湿。
“你少骗骗我,就谢天谢地了。”燕迟呢喃着,他将季怀真搂得更紧,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里,动作下意识快起来,直到把季怀真给干出精来,也跟着紧皱眉头射进他体内。
出精的时候还忍不住低头把人的肩膀给咬紧了,他脚趾踩着床榻使劲,胯间一下下往前顶着,射了有四五股还没完,只一下接着一下粗重喘息。
瞬息过后,燕迟终于平静下来,撑起双臂去看季怀真,却见他在发呆。
他终于按捺不住,低头亲吻在季怀真嘴角,正待深入时,季怀真却一推他胸口,连着燕迟半软的性器都推出来。
季怀真这懒货一改往日在**的大爷做派,不等燕迟来伺候他,默不作声地主动穿好衣服。
燕迟疑惑看去:“怎么了?”
季怀真没有说话,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燕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犹豫着什么。那一眼看得燕迟心中猛地一跳,只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改变。
季怀真一手摸了摸燕迟的脸,手指轻柔地拂过这双他最喜欢的漂亮眼睛,轻笑道:“——真好。”
“什么真好?”燕迟茫然地看着他。
季怀真却不说话了,又认认真真,将燕迟这张脸看上一遍。
门外,近卫敲了敲门。
“大人,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程,白姑娘已带人前去清源观。”
季怀真嗯了声,让那人退下。
燕迟不安起来,二话不说翻身而起,不等他穿好衣服,季怀真终于下定决心。燕迟还不知在过去耐人寻味的片刻沉默中季怀真已高抬贵手,饶他一条小命,只跪在**,茫然又急切地看着季怀真。
“怎么了?陆拾遗?”
“你怎么了……我们现在就要出发?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你等我一等,我立刻就好,我现在就能走。”
可季怀真已经起身往外走。
他扶着门框,突然回头看了眼满脸懵懂的燕迟,笑道:“我走了,你以后……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