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瑄好笑,其实他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有说而已。
“不说废话了,表哥想不想看嘛。”黛玉催促道。
贾瑄沉吟片刻,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这是妹妹的私密话,我能看吗?”
“哎呀,挂在这花园里,谁都能看见,表哥犹豫什么?”黛玉当初写这些东西,就是想等再见到贾瑄,给他看的。
贾瑄其实就逗逗她,见她急了,便笑了笑,“好,我想看。”
黛玉立刻叫人来把香囊和木牌都摘下来。
边上的甄英莲被忽视得彻底。
她看了看黛玉,又看了看贾瑄,觉得自己很多余。
为什么要跟来呢?
哦,她是被黛玉拽来的。
香囊和木牌摘下来,装了整整一箱,黛玉正要拉着贾瑄回客院,就见甄英莲还在这儿。
她眨了眨眼,道,“甄姐姐不是还有字没练完吗?”
“是呢,我就先回去了。”甄英莲如蒙大赦,忙笑着告辞。
甄英莲入学晚,字迹是被先生批评得最多的人,没有之一。
不过她很刻苦,先生纵使批评她,却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
等甄英莲走了,黛玉和贾瑄回了院子,拆看香囊里的纸条。
这箱子里的香囊,少说也有一两百个,加上木牌,接近三百,算算黛玉来金陵的时间,怕是每个两三天就会去杏树上挂一次香囊或是木牌。
贾瑄打开看了一张香囊里的纸条,字不多,就两句。
吃到了一种好吃的糕点,可惜表哥不在身边。
看完,贾瑄轻轻一笑。
又看下一张,都是差不多的。
看完了香囊,贾瑄才去看木牌上刻的字。
这木牌就不需要拆香囊了。
但挂在外头风水雨淋,木牌的新旧痕迹是不一样的。
破旧些的,都是早些时候的,写的大多是先生罚她写大字,或是被姑妈罚,或是被父亲训,早些年的还有提到甄英莲。
诸如,莲姐姐的母亲病了,莲姐姐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莲姐姐母亲病故了,莲姐姐很伤心,我也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