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里读出——“说错了就杀了你哦。”而达达利亚只是看着你,俊秀的眉眼弯起,冲你绽放出一个明媚的微笑。坎慢德推门,扶了扶眼镜,拿起小本本念叨:“十一席和六席盗用厨房昂贵食材,大放阙词,意欲引诱小姐服用他们制作的生物速杀剂。”你额头上青筋暴跳。那该死的香味还拼了命往你鼻子里跑,你深深吸了口气,香到让人流口水的气体深入你的五脏六腑,不断冲击着你喝完粥后寡淡的味蕾。散兵还在乐呵呵等你评价,“病秧子,你怎么看?”你没说话,朝两人笑了笑。墨长的头发顺着你歪头笑的动作小幅度抖了抖,漂亮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乖软的笑,由于不久前刚喝过热粥,少女的唇色带着些许艳丽,配上白皙的脸更惹人视线驻足。散兵和达达利亚齐齐愣了愣。然后室内就传出了你劈头盖脸的痛骂。“不是我说你们有病吧?!好歹是一国的两个执行官,跟个二缺一样跑我面前烧我不能吃的珍馐美味,你们不知道那该死的香气一直往我天灵盖上钻。我踏马还不能吃!!!!我他妈不能吃!!!!”“我就想问了至冬的其他执行官是不是都像你们这么闲啊!!愚人众的打工人都365全天午休,你们作为执行官更应该以身作则,他妈的你们一天不996,都对不起至冬国,对不起女皇陛下,对不起把你们视作领头羊的官兵们!!!”“咳咳咳。”情绪太激动了,你直接咳出血来。殷红的血挂在唇角,更显得黑发少女的羸弱。散兵还沉浸在他被骂了的迷茫中,达达利亚急急忙忙冲你道:“慢点骂慢点骂。”你:“……”为什么还有人一脸期待啊?!坎慢德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当即执笔写下——“十一席和六席被小姐用温柔的话语,干净利落地指出未尽执行官职责之事。摸鱼可耻,连小姐都明白的道理,执行官们怎么不懂呢?”“老爷,小姐真是懂事了。”……001:“……宿主,我得提醒一下你,情绪波动过大对身体不好。”你头突突突地跳,一闻到那香味就更烦了。“当执行官就老老实实当执行官,做饭也做得这么好是要卷死谁啊!”“你们给我滚出去!!!”散兵≈ap;达达利亚:“……”当十一席和chapter28至冬国几天前,也就是你被散兵扛着掳走时。室内只剩下风声,窗户被飓风拍打,哐哐作响。风裹挟着雪花吹入,室内靠近窗户的一角很快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积雪。潘塔罗涅抬眼看着窗户,对着另外两人下了逐客令:“十分钟内离开我的地界。”他拍了拍身上被风吹来的霜雪,镜片闪着冰寒的光。黑色皮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又很快掩埋在风雪的呼啸下。
他离开了,只留下达达利亚以及被切分出来的,幼年版的[博士]多托雷。小男孩弯了弯眉眼,那张古怪的鸟喙面具下,只瞧见那两个梭黑的洞口,透出诡谲的红色眸光。被你丢弃在床上的《恶女手册》被小男孩拿在手上翻阅,本是光洁的书页在他的手中疯狂翻动,渐渐渗出字迹。密密麻麻的红黑色字痕铺天盖地到让人犯密集恐惧症。达达利亚的瞳孔在看到字痕后一瞬间放大,青年的声音有些急切,又像在寻求证实,“成为[灾降]是什么意思?”多托雷的手抚过书页,本是颤抖的字迹在他的抚摸下竟然显得有些乖巧。难以置信。“字面意思。”小男孩合上书页,这句话算是回应。达达利亚眼睛一瞬间放大。执行官[灾降]。至冬国的利刃,在他未成为执行官以前就是不可提及的可怖的存在。有传闻说,[灾降]的实力是女皇也要忌惮的存在。在他成为执行官之后,才惊讶地发现,[灾降]竟然就是突然消失的玩伴,也就是你。青年藏在厚重斗篷下的手突然不可抑制地颤抖,所有的推论都在指向同一个结果。你回来了。他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角,由于寒冷干燥起皮,湿润的触感擦过粗糙的唇。“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谁知道呢。”多托雷眯眼笑了笑,“或许是受不了一次次实验的折磨了吧,真可惜,我差一点点就能把[她]的灵魂拽出来了。”他的声音带着些可惜,很难想象小孩稚嫩的嗓音竟然也会空灵到让人浑身发颤的地步。“我还特意给[她]做了一个容器。深渊的东西这么脆弱吗?”多托雷叹了口气,推开门走了。冷风吹起达达利亚的额发,细长的黑色睫毛染上点滴雪花,海蓝的眸望着窗外飓风吹起的雪。心头堵住很久的洞口,石堆开始松动,喜悦顺着碎石滑落。思绪飘扬到了很久远的时光。[灾降]出事时,达达利亚还在清理委派给他的任务,当他接到这个消息急匆匆回归时,你却完完全全变了样。散兵提醒过达达利亚,让他离你远些,可当时的他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直到见到了“潘弥莎”。一个从深渊里爬出,企图占用你身体的恶臭灵魂。[她]学东西很快,靠着那点残缺的记忆,只用了几天时间,甚至连面部表情,习惯都与你别无二致。有些时候他真的怀疑你回来了。不论他是阿贾克斯还是达达利亚,带“潘弥莎”走过多少地方,尝试让你回来,可都没有效果。时间越是久,有些触感也越是麻木。某些时候,[她]的伪装达达利亚都难以辨认。在一个破碎的雪夜,他终于彻彻底底放弃了。他疯狂地执行任务,企图用这些拥堵的时光挤掉对你的思念。多托雷的实验进行了一次又一次,异面灵魂始终不肯退让半分,[她]天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