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的勾了下唇。距离他们进秘境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终于抵达了秘境的最深处。天色微沉,炽热橙黄色的云被潜伏于暗处的黑色吞没,地面横成着新鲜流着血的人类尸体,有人拾起那片衣块,沉声:“这是玄一宗的天明师叔。”地面开始震动起来,沙砾翻飞,所有人捂住口鼻,警惕的和旁边的人紧靠,可依然有人发出惨叫,转瞬间就没了人影。谢慈生眼皮一跳,几个跨步,来到南冬旁边,在对方惊恐的目光抓住他的手,“谢慈生你来干什么?”这样危险的时候和主角团待一块简直是危险翻倍。就连虞山虞河都被他支走。谁料谢慈生不要命的往他身边凑!下一秒,南冬就感觉地上柔软的沙砾凹陷下去,极强的吸力拽着他,杏仁似的黑色眼瞳睁大,喉咙的呜咽还未发出来,整个人已经被吞噬进去。坠落失控的恐惧感萦绕着南冬,本能的缠住眼前的救命稻草。突然,一道混笑的少年声音在头顶响起:“大师兄松松手,你缠的我腰疼。”南冬胡乱唔了几声,他来不及细想谢慈生怎么跟他一块下来的,只把脸埋在少年柔韧富有弹性的胸膛之中。谢慈生止言,安抚性揉了揉青年的后背。他们被沙子从墙壁里吐出来,谢慈生后背濡湿,头发敞开在散发淡淡蓝光的水里,他抬起一根手指,蓝水丝状的往下坠,“大师兄知道这是什么吗?”南冬当然晓得,剧情里提过,秘境深处的最底层是一处历经千年从未被开发的灵脉,灵气浓郁化成水,形成了此地叹为观止的灵河。而更重要的是,这条灵脉生出了神识。在剧情里惹得所有人为它大出杀戒,修仙界众人死伤惨重,差点被魔族一举入侵,要不是这条灵脉主动认主角受为主,恐怕修仙界就要湮灭在历史卷轴。不过和原剧情有所出入,炮灰掉落的地点是魔族伪装的人类修士,被他们一阵欺凌,但因主角受的缘故,他幸运的来到距离灵脉最近的地方。“不知道。”南冬从谢慈生身上爬起来,试探的朝着前方走着。躺在地上等大师兄拉他一把的谢慈生摸摸鼻子,若无其事的起来。“不过在这呆久了,都舒服了很多。”谢慈生伸了个懒腰,腰腹的机理轮廓愈发清晰,他的衣服早在先前就松垮的坠在腰间,又被水给沾湿,他就更不想打理了。南冬一回头,指尖被烫着似的蜷缩,飞快收回目光,嘟囔了一声。谢慈生好奇靠近,“大师兄蛐蛐我什么?”南冬:。他眼底冰凉,推开谢慈生满是笑容的脸,都听到了还明知故问什么。两人到处乱转,走了一圈又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南冬茫然的看着墙上先前的标记点,剧情里只简单粗暴的描述主角来到灵脉,没有详细讲解具体路线。谢慈生拉住这些日子一直焦虑的南冬坐在天然形成的一处山洞里,“好了大师兄,别担心晏玉他们,他们肯定能护好自己。”南冬小脸冷着反驳:“我没有担心他们。”谢慈生一脸我懂的笑了笑,把冰冷的青年熟练的拉入怀里,把他的两只手放到自己怀里捂热,嘴上倒吸气,“都冻成冰块了。”南冬理所当然地坐在他怀里,又给了他一个白眼。谢慈生俯身,低下头颅额头抵住青年的额头,眼眸闪着莹莹蓝光,他盯着青年饱满殷红的唇,仿佛下一秒就要接吻。南冬心脏突然的鼓噪,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下干燥的唇,他往后仰起脑袋,想要避开焦灼的气氛里,却不料腰肢被对方掐住掌控着,离开不了方寸之地。谢慈生低低笑了下,他弯腰,把耳朵贴在青年的胸膛。
“这里跳的好快。”“大师兄也对我有感觉吧。”南冬小脸绷紧,给谢慈生一个巴掌,“你胡说什么。”他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讨厌鬼?还是要命的讨厌鬼。“要不是你拉着我,我怎么会来到这鬼地方?”南冬色厉内荏,漂亮脸蛋神情惶惶,掩饰似的一个人坐到一边。谢慈生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我说错话了大师兄,你别不理我,别生气了好不好?”好一番,两人才和好了。谢慈生摸了摸不存在的汗,闭眼开始修炼,这些天他隐隐摸索到了金丹的那层壁,在灵水帮助下,应该很快就能成。南冬寻了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当是那日他替他护法的报答。不见天日的地下溶洞里时间悄无声息溜走。南冬睁开眼,忽然听到一声稚嫩的呼叫,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听脚步,似乎有百人以上的一帮人在靠近。而身后的谢慈生已经开始晋级,浓郁的灵气不要命的往他身上钻,天空一阵雷响,距离溶洞远都能感受到那股惊人的震动。少年闭眼修炼,半点也不受影响,手指上朴素无华的戒指一闪而过的光。南冬拿出储物袋所有的防御法器摆在谢慈生旁边。天雷滚滚,一道接着一道打在谢慈生的身上,刺眼的白光让人几乎睁不开眼,这群人已经快要达到此地。他们的修为几乎都在合体以上,威压压在南冬身上,他睫毛止不住的发抖,他的防御法器完全抵抗不了他们一击。如果再不跑,他定会死在这。谢慈生是主角肯定不会死……南冬抿了抿苍白的唇,回头望了一眼谢慈生,朝着山洞相反方向跑去。陡然一道白光钻进眸底,南冬只看见那群人的剑身被蓝水反射的光芒,他们目红肿胀,身上都沾满了血迹,煞气冲天,恐怕地底所有的修士已经被他们杀得一干二净。他们停下脚步,在辨别突然消失了的神物方向。有人抓住南冬的手腕,认出了他,“你是青云门的弟子?”他察觉到什么,眸底划过意外。“你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南冬被他吃人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没有血色的嘴唇一个劲的抖,“没有……”对方松开了他的手,在混乱中护着他把他往一边带去,声音温柔,“你快快走罢,这里恐有一场大战。”果然如他所说,这群穷凶恶极的修士找不到灵脉,已经开始互相猜忌是不是有人私吞了灵脉。不知道是谁开始,他们内部斗殴了起来。只要灵脉的主人死了,灵脉就是无主之物。南冬庆幸溶洞狭窄,一次只能容纳一人通过,他顾不上那人奇怪的态度,飞快顺着溶洞离开。突然,他听到耳边响起一道声音。对方喊他往左走。南冬本能的向那边跑去,七拐八拐,他已经察觉到那声音的主人就是消失的灵脉,也不知道他怎么在那群人眼皮底下隐藏在他身上。紧跟着,那群如同狗嗅到骨头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