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紧接着,他嗅到一丝古怪的蜜香,几乎瞬间从一点点钻满了鼻腔,他喉头不自然的滑动了几下,本能地把想要嗅到内里,探究这股香味来源。南冬脸颊瞬间腾红滚烫,尬的直接掐住抱着他的少年两只耳朵,用力拽着,后知后觉惊惧的抖了抖嘴巴,“谢慈生!”“你赔我衣服!”那可是他神吃俭用花了几百灵石才得来的绝版,这样想着想,声音都带了一点哽咽。谢慈生耳朵被拽疼红了,眼眸清明,声音磁哑了些,“我的错,大师兄我明日定还你一个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南冬抬起气红的小脸,眼眶发红,整个人无力柔弱的攀附在少年身上,半点没有白日颐气指使的气派。反而勾的人想要欺负的更深一点,最好哭出来。“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南冬狠狠瞪着还一脸期待的谢慈生,牙齿磨牙齿,娇气十足,“把你宗门大比的护心鳞,上个月的爆裂符……都统统给我。”谢慈生抱着软软香香的小炮灰,果然,他不该对他抱有期待。不过,小炮灰也是真敢要,差不多把自己底裤抄没了。对自己可真了解,有些谢慈生都给忘了。【杀了他。】一道平淡蕴含淡淡杀意的男音嘶哑传在谢慈生脑子里。谢慈生在青年惊呼声下轻轻松松掂了两下,也太瘦了,唔了一声,【前辈,罪不至死。】更何况,还是长得这般好看的炮灰。逗一逗,也很有趣。在南冬三申五令下,谢慈生做贼一样溜进南冬院子,把人放下后,又被青年毫不留情地赶走。那只狐狸也不满地吱吱冲他叫。谢慈生摸了摸他眉心的那一颗红痣,自己有那么不讨喜吗?夜晚,谢慈生招出飞鱼,一人两剑开诚公布的聊。“为什么喊小炮灰老婆?”“老婆身上很香!”“对老婆一见钟情不是很正常吗?”“混蛋你别喊他小炮灰,我会心疼的。”和两把剑心意互通的谢慈生牙酸:……他承认大师兄长得很正,身上香,可他货真价实是男人。“封建,保守!”次日,月初。是青云门一个月一次的大课,由青云门门主南承彦给众人讲课,届时平日里不出门的各峰峰主也会出场。南冬今日穿着的是谢慈生给他买的红缎衣袍,胸口金纹刺着龙凤呈祥,腰间用一条玉带束起,蹬着一双乌云靴,唇红齿白,活脱脱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最让南冬高兴的是,这衣服出自海澜阁,那是近一年横出修仙界名声大噪的一家法衣阁,走着时尚潮流前线。几乎是他一出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晏玉目光微动,这件衣服他在谢慈生房里见到过。他知道谢兄和海澜阁阁主有点关系,但要从中拿到这件衣服怕是不易,谢兄和大师兄什么时候关系那般好了?他微微蹙眉,有点看不懂谢慈生。南冬摆着大师兄的架子坐到虞家兄弟间,对他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他还记着前几日他们丢下自己的事情。
“大师兄这是海澜阁的新款吧。”“哼,别和我说话。”虞山虞河眼巴巴望着南冬,可怜的像狗。南承彦目光扫了扫,轻咳一声,开始他今日授课。南冬听得昏昏欲睡,这时狐狸派上用场,用自己的肚子抱住少年的下巴给他枕着,身上暖烘烘的,南冬闭眼小小的蹭了蹭。那条白色毛茸茸的狐狸像一条围巾,裹住青年困倦的眉眼,睫毛纤长卷翘,他的睡相很乖,一边屁股坐酸了才换个方向趴着。谢慈生胳膊枕着下颌,微侧着头,抬眼就能把那厢偷睡的少年收入眼底。虞河似乎察觉到了谢慈生的视线,微微皱着眉,身体挡住少年的睡颜。什么东西也敢觊觎他的大师兄?“你怎么敢偷偷占老婆便宜”大课结束,教堂不免躁动,窸窸窣窣的窃语四面八方传来。“也不知道青竹大选门主会选谁去?”“自然是谢师弟和晏师弟,一年筑基,怕是大衍宗也比不上咱们小师弟。”“是啊是啊。”虞家兄弟皱眉驱逐他们离开,那群人本欲反驳,对上站在虞家兄弟间红衣青年黑润的眼瞳,话卡突然在喉头,站在青年面前犟着瓮声瓮气:“大师兄。”“哦。”南冬小脸恹恹,伸出舌□□了下干涩的下唇,唇上反射出水津津浅红光泽,瞥到这幕的纯情少年耳根通红,被蛊惑人心的香味迷的神志不清。明明知道大师兄不过是天资愚钝尚未凝气的凡夫俗子,可此刻,他们的脚钉在地面久久不远离去。南冬不耐烦扬起下巴,青年娇气的翘气眼睫毛,“都站着挡路做什么,还不快去好好修炼。”“好的,大师兄……”这群人声音掩不住的慌张御剑离去。南冬半点也不想搭理,忽而听到跟在他爹爹身旁的小童跑过来,脆生生地喊:“大师兄门主有事请你过去商议。”南冬点点头,瞥了一眼意欲跟他的虞山虞河,“你们别跟着我了。”说罢,跟着小童离去,虞河虞山蓦然同时沉下脸。南冬推开门,脚步声噔噔噔地踏进他爹的房子,一双黑眸亮晶晶,“爹爹你回来了,有娘亲的信吗?”南承彦此次出门是因为娘亲传来寒症的好消息,只要寒症一解,那些他搜刮来的灵丹妙药就有了用处,定能把他堆到筑基。南承彦喝茶的手一停,他望着模样愈发出挑的青年,眉毛稍微挑高,“都这么大了还毛毛躁躁,成何体统。”南冬乖乖坐下,南承彦掏出一窜缀着黑石头平平无奇的红绳颈链,道:“冬儿,你暂且带上这个,时日久了,你的寒症能好上一二,待你娘亲回来,必定能彻底治好你的寒症。”南冬摸了摸那窜黑珠子颈链,本来还觉得丑不可言,如今爱不释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明亮,“爹爹帮我传音谢谢娘亲。”南承彦想起这几日流言蜚语,他想拉拢谢慈生和晏玉替他在青竹大会为青云门扬名,可不能失了他们的心。对于他的儿子做的事情,以前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必须表态。南承彦好声好气地问,“冬儿,你近日是不是跟你小师弟们走太近了?你借走的东西都先还给他们,需要什么从我私库里拿。”“你身为大师兄,要友爱师弟师妹,万不能因私欲欺负他们。”南冬不满地瞪圆眼睛,下意识以为南承彦说的谢慈生那件事,他确实狮子大开口了,可谢慈生没拒绝。“都是他自愿给我的。而且爹爹,你私库里哪还有什么好东西?”南承彦:……他有些尴尬,老脸挂不住,很凶地敲了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