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多虑了,我喜欢父神,这便是我真正的想法。而且,今日后,便不会再发作了。”
若不是眼前人全身上下一股子平静和谐的味道,凛乌真的会怀疑他是不是还在犯病。
凛乌:“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
“我只是喜欢父神那份永不可颠覆的生机。”
没想过对方会这样直接,凛乌眼底浮起思量:“所以,你要怎样?”
那人摇摇头:“不怎样,并非所有东西都是求之即可得的。”
他拿出一壶酒,斟上两杯,递给凛乌一杯:“父神勿要着意于此,您自然不必信我,我来找您,是方才……有所感悟罢了。但我与您始终是同舟共济,这一点,父神也是知道的。”
拿出来的瞬间,沁然的醉人香气便飘满院子,醇而不腻。
毋庸置疑,肯定是好酒,这世上什么酒都比不过的好酒。
方才有所感悟?方才他能看到什么,无非就是……
凛乌不解了,看那些能生出感悟,还能让他以后都不发病?
不过他也不否定对方最后一句话,他们如今确实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但凛乌有更为不解的地方:“你已到了如此地步,竟还能有心得?倒是新奇。”
探查一番确认酒中没有别的东西后,凛乌放心喝起来。也对那句不会再发作多信了几分。
其实此人若能不发疯,凛乌对他是完全没有意见的,毕竟两人的目标始终是一致的。唯一的芥蒂是他瞒了凛乌一些东西,这让凛乌很不爽。
入口清冽,散发着细微甘香,过喉不烧,而是带着轻灵之感,随后一股难言的玄妙渗透脏腑躯干。头脑知觉在此过程中飘然如雾。
这要是寻常生灵喝一口,准会魂裂而毙。显而易见,完全承受不住。
凛乌:“酒不错。”
他又替凛乌添上:“父神喜欢便好,我这感悟与父神你们有关,有些东西我还是想问问您。”
“你问。”凛乌满不在意地说。
“我听您叫他‘小澈儿’,原来……您当真不知道他是谁。”
凛乌垂眸抿了口酒水:“我确实不知道。但没有关系,我心悦他,不在乎他会是谁。”
那人闻言一愣,手里还捏着酒壶,久久望着凛乌。
末了,他无奈笑了一声,摇摇头,道:“如今我才明白,论筹算,我还是太稚拙。不过,我也总算是晓得了,执念原来可以做到那等境界。”他神色中夹杂着些趣味,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
“父神,您知道吗,您说谎或算计什么时,总爱垂眸。父神倒也别介意,我是此时才察觉的。虽不知您上一句究竟哪处不对,但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明白了。”说罢,欣喜展颜,自顾自给自己又添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