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擦擦汗,面露难色,“可皇上伤到命根子,施院判在宫中医术最好……”
“管他去死!”
裴渊丢下一句,迈进德怡宫大门。
王德重重一甩袖。
乱了乱了,全乱了!
爷如此不知分寸,传到皇上和丞相耳朵里,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吗!
“千岁……”
苏青栀在离开宴会时,脑子突然一痛,人就晕了过去,这会儿才缓过来。
看到裴渊染上戾气的眉眼,她抬手抚了抚,“本宫……没事,叫千岁担心了。”
裴渊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强打起精神把她抱到床上。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锁定她的眸子还蒙上一层水雾。
竟然叫傲娇千岁哭鼻子了,罪过罪过……
苏青栀知道现在不是打趣的时候,小声道,“千岁莫慌,本宫已经不流血了,伤口也在愈合,当务之急,你该稳住皇上和大臣那边,别落人口舌。”
裴渊一惊,偏头去看伤口处,确实只有外围沾着少许血迹。
他不放心,又撩开衣摆。
白皙的肚皮上,鲜红的伤口已然结痂。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微臣来迟……”
施炎背着药箱小跑进来,却见裴渊一挥手,“王德,你怎么办事的,不是叫你让施太医先去看皇上?”
王德:“……”
“是是是,是奴才耳背,施院判,您快随奴才去乾元殿……”
两人火急火燎又走了。
秀儿急得不行,“施太医,您怎么走了,娘娘还没……”
苏青栀连忙安慰她,“本宫没有伤到要害,千岁帮本宫包扎就是,你先出去,本宫要和千岁单独说几句话。”
秀儿见她说话吐字清晰,确实不像受着重伤的样子,稍稍安心退出去。
“千岁怎的不出声?”苏青栀捏了捏他的手。
裴渊张张嘴,喉头发酸,垂眼,“娘娘疼不疼?”
天知道,他看到小娘娘衣衫带血,昏迷不醒时,恨不得杀了在场所有人!
这一路走回来,他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生怕怀里的人突然没了温度……
苏青栀皱眉夸张道,“疼啊,好疼的。”
说着,又绽开笑脸,“千岁吹吹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