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禹师兄。”竹俞的唇瓣都染的紫白,眼瞳涣散,黑色遍布到颈间,就像个活傀儡。
许安挤开身前的众人,单手拉过竹俞,冷脸又像是担忧,“禹师兄,此毒太深,我有办法解开,借厢房一用。”
禹师兄点点头,没有拒绝,“来人,将竹师兄扶回房。”
泽安拉住许安,微微摇头,他清楚许安是想将毒转移到自己身上,但许安却肯定的点了点头。
她的意思是,相信她,她不会有事。
言木亦可不愿她中毒,他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臂,“许安,这毒转到我身上,我能抗住。”
“你俩就别想了,我自然有法子能解,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伤。”
许安没有多说,随着竹俞而去。
偌大的房内,只有他们俩人,竹俞伸手示意许安不要靠近,他清楚她要做什么,但他不想她感到痛苦。
“竹俞,这毒针极强,若我不救你,你就会死。”
“如果我死了…可以留在你心中,我也死而无憾。”竹俞虚弱无力的喃喃道。
许安一听,真想一巴掌扇上去,“你就算死了,也不会留在我的心里,别做梦了。”
这薄凉的话语让竹俞难免有些失落,“许安…我见你看言木亦的眼神,真的,好嫉妒……”
“……”许安没有说话,抬手准备施法。
竹俞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撑着坐起,哑着嗓子,“梦醒三四分……却不知情已深。许安,我喜欢你,很喜欢,来世,我定护你一世。”
“这世,我祝你与言公子,长长久久。”
此番话说者违心,听者无心。
“竹俞,你就是执意要寻死是吧?”许安收回手,冷冷的凝视着他。
“此暗气,无药可解,况且,我体内已有魔气,毒针上也不知是何毒,不用白费力气了,我已经,被魔气折磨的生不如死,若能为你而死,我便知足了。”
许安微皱眉,不想多说,“竹俞,你这时候这么深情,以前早干嘛去了?既然你一心寻死,那好吧,我不管你了,我的那两位郎君还在等我,你好自为之吧。”
接着,她便将装血的玉罐塞到竹俞手中,“告辞。”
两位,郎、君?
竹俞心头抽了抽,思绪如潮。
许安说的是……两位郎君?
刚想罢,竹俞从许安后背抱了上去,肩头颤动,因为太过于疼痛,使不上力气,但许安却还是被抱住了。
他忐忑又欣喜的问道:“你说的,两位郎君,可指的是你意纳夫而不是嫁与言木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