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阳光照亮房间内的一半昏暗。
往窗边看,江逾川只裹了一条浴袍,背对着我在吸烟。
江逾川和那些中年福的企业家不一样,他不管多忙都会去健身房练体脂,以至于他有很好看的肌肉线条。
察觉到动静,他掐灭烟转身,逆着光声音有些嘶哑地问我,“你明知道那杯酒有问题为什么还要喝?”
“因为江总在出之前再三强调过,这次竞标的重要。”
我毫不避讳地起身把衣服穿好,双腿因为昨晚的缠绵有些酸软。
公司的传言不错,我是江逾川的秘书,也是他求而不得白月光的替代品。
他在最开始的那两年情到深处时,总会呼唤赵卿卿的名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又像什么都没有生过似的穿上我替他搭配好的西服领带,领着我去熟悉公司业务。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男人也可以用好看来形容。
“那就可以用自己开玩笑吗?”江逾川几步就跨到床边,眼底有一些阴鸷,居高临下地质问我。
大概是觉得他的白月光在他心里的美好形象容不得我玷污。
可他不知道,赵卿卿根本就不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我心底泛酸,却波澜不惊地对上他的眼神,“江总不也默许了吗?”
江逾川在醉意很浓的时候迷迷糊糊透露过,我最不像赵卿卿的时候就是无所畏惧的反驳他的时候。
除了在谈判桌上我会忘记自己是谁而掀起生意场上的惊涛骇浪,大多数时间我在江逾川面前都是乖巧的。
不该问的我绝对不问,他也闭口不提,我们就像商业合作伙伴一样,各自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
江逾川松了一口气,抓着我的手也松开,“沈离,你才是重要的那一个。”
“江总最初就说过,我要以江总和公司的利益重。”
江逾川脸上泛起少有的懊恼,似乎是不想和我争辩,又换上了和往常一样的冷漠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