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徐先生,有钱但一直都是独身,没见他带哪个女人回来过,也是奇怪。方才副驾那个,好像是个男的吧。算了,带男带女又和我有什么关系,老李这样想着,又撑着头打起瞌睡来。徐栖定进了门,打开一楼客厅顶灯,把身边步履趔趄的人扔在沙发上,居高临下望着他。那人张嘴说:“我口渴。”徐栖定看了会儿他,去厨房倒了水,走到沙发旁蹲下身子将杯沿凑到他嘴边。邹却就着他的手,直起身子吞了几口,有水从嘴角流下来。他想抬手抹,又意识到手被束缚着,便安静地笑了笑:“要做就快点啊,磨磨唧唧什么。”徐栖定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嘴角,将那水渍舔去,哑声道:“急什么。”还是那根淡蓝色的丝带,在邹却手上打着个漂亮的蝴蝶结。由于捆得太紧,手腕处的皮肤已经被挤出红痕。徐栖定轻轻摸了摸,问他:“要不要下次换个别的颜色?粉色?紫色?”邹却没心思搭理他的恶趣味,别过脸去,又被徐栖定重重地吻上来。他不甘示弱地回吻,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徐栖定托着他的后脑勺将他压在沙发上。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邹却被徐栖定抓着脚腕用力,眼神已经涣散。徐栖定亲着他的耳朵说,他绑上蝴蝶结的样子像个精美的礼物,让人忍不住想打开。邹却浑身泛软,喊着手腕痛,总算被解下丝带,接着双臂下意识攀紧了徐栖定的肩背,身体热得快要融化。朵朵上午过十点,邹却彻底放弃徒劳的自我解救,靠着床柱发起呆来。胸口堵得厉害,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已经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失望。他不敢相信徐栖定竟然我行我素到这种地步,仿佛对着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铐起来也不过一个念头的事。还是说徐栖定把这当情趣?疯了吧。手机离得不远可实在够不到,电话铃声已经响过不下五次,不用想也猜得到是同事或曹抒。想到这里邹却的不安褪去几分,不管如何总有人会想办法寻找自己,也就不至于被徐栖定那个疯子关太久。然而他的自我安慰很快便落了空。门外逐渐响起的脚步声并不是个好的信号,邹却甚至还没来得及聚焦目光徐栖定便推门而入。那人不急着进来,懒洋洋地靠在门边,像欣赏一幅画那样打量着坐在床头的人。——多赏心悦目啊。邹却低着头,一丝不挂,怕也是觉得难堪,扯了被子盖住下半身。他身体薄薄的一片,像是轻飘飘附着在那里没有重量。脖颈和胸口许多咬痕,点点暗红在白皙皮肤上显得格外扎眼。徐栖定的目光一寸寸移过,好一会儿才开口:“饿不饿?”他手里提着邹却爱吃的鸡蛋饼,附近早餐摊买的。意料之中得不到回答,徐栖定没恼,走近了把袋子放在床上,邹却的手边。邹却没吭声,手指无意识揪着被角,不肯抬头去看面前人的脸。腿上的被子却被不留情面地一掀,徐栖定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该看的都早看过了。”
邹却脸涨得通红,忙把被子重新盖好,总算带着怒气抬起头:“你是不是疯了?”徐栖定笑了笑,抬手想摸他的脸,被邹却拍开。他不想再同这人浪费时间,开门见山地问:“要怎么样你会愿意放我走?”“嗯?我想想。”徐栖定还真佯装起思考状,一脸为难地说,“暂时还没想到。”邹却气极,硬邦邦道:“把我手机给我。”“不就在那儿吗?”“我够不到!”“这样啊。”徐栖定仍是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走过去拿起手机,却无视掉邹却想去接的手,扫了一眼锁屏,“这么多条未读信息,看来关心你的人不少啊邹却。”“给我!”“暂时替你保管好不好?”邹却简直想骂脏话,他试图去抢,奈何行动范围受限,根本奈不了徐栖定何。徐栖定笑着举高胳膊,像逗小孩似的将手机拿远。两人争夺间又有新来电,邹却像抓到救命稻草,眼睛倏地亮起。没想徐栖定瞥他一眼,随手抓起方才放在床上的蛋饼便往邹却嘴里塞。邹却被堵得一时发不出清晰声响,瞪大了眼睛望过去,乏力地塌下身子。“喂?曹抒。”徐栖定不看他,“什么事?哦,邹却在我这。为什么?你哪来这么多问题,他昨天晚上太累了,我就让他睡我家了……嗯,嗯。他现在还在休息,身体不舒服,你别打过来了。你还在你哥家啊,不会为了照顾他一夜没睡吧……睡了三个小时?那你赶紧补觉吧,晚上荒原记得准时报道。”他刚挂断,又一次铃声大作。徐栖定看着来电显示,把手机屏幕转过去给邹却看:“琴行张老师。你说我要不要接?”回答他的只有些微弱的呜呜声。徐栖定愉快地点了接通。“您好,张老师是吗?哦,小邹没事,我是他哥哥,他身体出了点状况,可能需要在家静养一段时间,很抱歉没提前请假,耽误你们工作了吧。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老毛病了,过一阵子就能好。好的,实在不好意思。”他把手机塞进裤袋,床头的邹却已经彻底安静下来。柯淼平时很忙,两个人大半月不联系都是常有的事,娄晓青除了催相亲更不会关心自己死活,除了每日要见的室友曹抒和共事的同事,不会再有别的人发现自己失联了。他最后那点渺茫的希望也破灭掉。徐栖定把蛋饼拿出来,复又放在他手边:“所以说,乖乖听我的,好好吃饭。”邹却垂着头一言不发。徐栖定去扳他的下巴,逼着人和自己对视,平静地说:“别臭着张脸,没人爱看。”他用拇指指腹轻轻揉了揉邹却的下唇,那里干裂得厉害,好几处起了皮。他问邹却想不想喝水,手指被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倒是不怒反笑,掐着邹却的脖子俯身吻上去。邹却使不上力气,被吻得晕头转向,软绵绵地推了他一把,哑着嗓子说:“我想穿衣服。”徐栖定点点头:“行啊,拿东西交换。”“穿件衣服还有条件?”邹却声音抬高了些,想到现在自己几乎是被人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