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受到心理创伤,在人前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只有独处的时候,才会胡思乱想钻牛角尖,容易做傻事。
“可以。”成俊点头,正好不用再找借口离开。
很快,病房里只剩下宫熠勋和黎喻歌两个人。
“什么悄悄话?只能和我单独说?”宫熠勋率先开口,走近病床边,居高临下望着她。
此时此刻,他身上那种和Antony相似的感觉不见了。
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漠然游戏人间的宫总,宫少。
黎喻歌一直望着他,米郁好走后,她强装出来的精神气瞬间散了干净。
情绪和思绪很快被疲惫打散,乱糟糟的,很多事都没有精力细究。
“替我解了药性的,不是你对不对?”她直接了当地问,用了比较好说出口的措辞。
宫熠勋看出她很累,从她脸上移开视线转向窗外。
不看她,也不卖关子不绕弯,不给她增加任何压力。
“不是。”
简单两个字,挑开了重重压在胸口的巨石。
黎喻歌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不是就好。
无论如何,作为Antony妻子的她,绝不能和他的好友滚了床单。
这种肮脏的背德枷锁一旦背负,她会把自己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宫熠勋不看都能想象她松了口气的模样。
他目光闲散盯着一片将落不落的枯叶,心好像也挂在枝头,又轻又重,飘摇着说不清滋味。
“那救了我的,是你,还是Antony?”黎喻歌又问。
宫熠勋收回目光,唇角挑了挑,“都在。”
“那。。。。。。”黎喻歌想知道Antony的事,却又很难和宫熠勋开口。
明明这种一问一答的对话方式,该让气氛变得平静又放松。
可莫名的,她知道宫熠勋并不高兴。
不止是不高兴的程度。
如果情绪按十份算,他心底至少存有三四份燥郁。
其余的,还有一份自嘲埋在眼底。
如果是平常,她对他的情绪不会这么鲜明。
但此时此刻,不知道因为什么,宫熠勋似乎半点不对她设防。
“问完了?”宫熠勋垂眸,视线回落,盯着她形状美好的眼睛。
摇摇头,黎喻歌开口:“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只带了一个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