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收回飞刀,慢慢的向我逼近。
“归路?”
他不是去肃清桥西的罪恶贝原了吗?
他那黑衣想必沾满了鲜红。顾回粗暴地将刀朝往裤子上一抹,随即收回刀鞘。
少了“吻刀”,看来有情况啊……
顾回抱住我,确定我没有不适后将他的脑袋深深埋在我的颈肩,双拳紧握贴紧我的后肩,发丝似毛虫蠕动使我发痒。
归路呼吸都比平常沉重。
今晚不顺心啊。
我像小时那样一手攀上他的后颈,一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出什么事了,归路?小回听见了吗?”
都怪设定,顾回天生同理心弱,哪怕近年来好转很多,他仍是杀人无愧、极少才会感同身受的那种,什么能让他不顺心啊。
这么想想,贝原一定是有生理或心理残缺的,类狰亦然。
“嗯嗯啊。”
他鼓动声带发出微弱的声音。
如果当年我在现场,或许顾回就不会被拔舌了,更不会被迫出走。
我又生出一丝心酸。
“你已经做的够好了。上回你不是还帮彭家岁讨债吗?”
我知道,他对悲惨几乎没波澜,甚至要根据书中案例来机械的判断“是否”被伤害,彭家岁是他杀贝原的引子,但小回就是帮到了人!
顾回松开我比划道:
[我今晚杀了两只豹猫,救下一个和妹妹很像的人。但是她知道贝原了。]
妹妹?谁啊?
“由人!?”
有了顾回亲人的概念!?那拥有健全的人格和情绪或许不是梦想!
对啊!顾家遗孤也是贝原世界的,贝原这部分脱离控制,那归路或多或少也该有变化呢!
我真粗心!
“她长得像由人,所以你没杀她,带她回来了是吗?”
[她在家里。]
要是以前,那女孩儿绝对没命了。归路知道心软了,是好事!
贝原有自己的规矩,类狰有义务“舍一人为众人”,维持平衡是他们的职责。
“我们回去处理她,让她保证不说出去。”
[我断了她小腿,她不会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