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
虞听晚点头。
他勾了下唇。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可棋还没下完,怎么办?”
虞听晚张了张唇,和他对视一瞬。
磕磕绊绊给出五个字:“……以后再继续?”
“好啊。”他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罐。
下一句话无缝衔接地传进了虞听晚耳中:
“那就明晚吧。”
虞听晚:“……啊?”
谢临珩唇角噙笑:“不是宁舒自己说的吗?以后再继续。”
他拢了拢衣袖,语气轻飘飘的。
“明天晚上,同一个时间,我在东宫等你。”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起身。
抬步之前,余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了她藏香囊的那个角落。
夜风无形吹过。
天上乌云散开。
稀疏的星子和一轮弯月出现在夜空。
谢临珩从阳淮殿出来,踩着一地月华,回了东宫大殿。
—
第二天。
因谢临珩那句‘晚上去东宫’的话,虞听晚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
就连在做香囊时,因为走神,好几次扎到手。
如此时间来到中午,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她放下香囊,踱步到门口,几经犹豫后,喊来了若锦。
“临近傍晚时,派人去东宫一趟,就说我身体不适,今日无法陪皇兄下棋了。”
若锦自是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当即吩咐下去。
等到日薄西山,东宫中,谢临珩没等到虞听晚,只等来了前来传信的侍卫。
听着‘宁舒公主身体不适、不便过来’这种托词,坐在殿中悠闲喝茶的沈知樾,脸上噙着薄笑,看向了桌案前批阅奏折的谢临珩。
在侍卫说完后,殿中的气氛陡然间冷下去。
沈知樾轻轻笑了笑。
放下茶盏,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对谢临珩说:
“哎我说,太子殿下,你怎么想的?”
“让人家大晚上过来?”
“难怪吓得人家不敢赴约。”
“你要是真想见她,你好歹挑个正常的时间。”
哪有大晚上孤男寡女让人家来东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