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的心跳从未有这么快过。
“怦怦怦”的,有种稍一松懈就跳出胸膛的错觉。
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紧蜷的掌心中,洇出潮湿的冷汗。
她艰难地吞咽一下。
攥紧手指,用指甲戳着手心,靠疼痛维持平静。
努力了这么久,眼看着赐婚出宫近在眼前,决不能,在仅差一步之遥时出岔子。
“谁都不是。”终于,虞听晚听到自己这四个字。
她用毕生所有的意志力,让声音不颤不乱,一如往常。
“是皇兄想多了,方才只是因为父皇病中错过了我的生辰,所以想补给我一个生辰愿望,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谢临珩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唇侧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那宁舒想要什么?”
“不用父皇应允,孤一样能为你做到。”
“说说看,想要什么?”
虞听晚紧了紧喉咙。
回了一样的说辞:
“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缺什么。”
“那就好好想想。”谢临珩这次很好说话,“届时直接跟我说就行。”
虞听晚点头应下,“好。”
“还有一事。”谢临珩转身,往左侧的百灵桌走去,“因为父皇错过了殿选,所以在重新执政后,会召见今年的状元探花和榜眼三人。”
“我希望,皇妹那天不在场。”
虞听晚像过去那几天一样,对于他的要求,一概应下。
谢临珩注视她良久。
最后朝她伸手。
“过来。”
虞听晚顶着他的视线,一步步走过去。
刚走到他旁边,谢临珩猛地伸手一拽。
虞听晚被他拽的身形不稳,下意识朝他身上扑。
谢临珩握着她腰肢,轻而易举将她抱在了腿上。
动作间,异常亲密。
虞听晚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亲密。
身体抑制不住地僵硬几分。
谢临珩只当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冷白指尖摩挲着她唇角,眸色深暗。
“宁舒想出宫吗?”他冷不防问。
虞听晚睫毛抖了抖,不答反问。
“皇兄想让我出宫吗?”
“自然——”他盯着她,“不想。”
“留在宫中,你的生活,会和从前一样,不会有任何变化。”
虞听晚垂下眼皮,没有应这句。
谢临珩看她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