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桩桩件件说着过去的事,虞听晚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钻到脚。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
知道她的意图,知道她的计划。
却伪装得什么都不知、全心信任她的样子,一步步冷眼瞧着她走入深渊。
“宁舒。”
谢临珩牵了下唇角。
似想到了什么。
可虞听晚,却在听到他声音的刹那,便浑身抖得不停。
前所未有的惶然与惧意,深深烙在心头,让她不自觉地排斥他的靠近,排斥他的触碰。
谢临珩轻而易举遏制住她所有的反抗。
蛮横地将她禁锢在怀里,抱她进船舱,最后将她扔下。
冰冷的指尖在她惊惧的视线中扯开自己的腰封,又转而伸到她腰间,慢条斯理地扯住她衣裙上的绸带。
话说得又轻又慢,若是忽略他眼底翻滚的戾气和怒火,倒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
“孤记得告诉过你,你对孤允下的承诺,孤一定会让你兑现。”
他状似温柔地拂过她侧脸。
声音轻下来,“前些日子,你对孤说,学泅水是为了我们的新婚夜,还记得吗?”
虞听晚心口越来越慌,努力摇头。
眼底水汽越发浓重。
不知何时褪去所有温度的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他的手,想让他停下。
“不行……谢临珩,你不能这样……”
他笑得凉薄,“为什么不行?”
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另一个手,在她惊恐的注视下,骤然扯开了她衣衫。
外衫散开的间隙,他声音如鬼厉般缠在耳边。
“宁舒,做人怎能言而无信?”
“你答应了我的,就要兑现。”
“虽然明日才是我们的册封礼,但既然太子妃这么等不及,孤不介意,让你提前兑现诺言。”
“不行……你放开!!”她哭得声音都在颤。
这段时间以来,两人间假装出来的所有温情,在这一刻,终于被尽数撕碎。
谢临珩拭去她眼角的泪。
唇角始终牵着弧度。
“夜里湖水凉,就在湖面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