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多的。
自小到大,这么多年来,司隼白进宫的次数屈指可数。
司隼白是司家的小儿子,自小离经叛道,不去走平步青云的官场大道,偏偏对经商情有独钟。
司隼白小的时候,因这事没少被身为皇亲国戚的亲爹司邰用鞭子抽,可他骨头硬,硬是一门心思扎在经商之术上。
被亲爹用鞭子在府里抽了大半年,都没扭改过来他这离经叛道的思想。
最后司邰实在没了法子,干脆放弃了这个自小不服管教的小儿子,注意力转移到另外两个儿子身上,任司隼白自己折腾。
后来,宫变突发,皇权在极短时间内更迭,
谢绥荣登大宝后,为了将司沅彻底留在宫里,借着朝中大臣大变动之际,以强硬的手段,削了司家在皇城的权势。
将司家包括司邰在内的所有官员,无一例外,全部遣出了皇城,在地方担任清闲官职。
而这里面唯一的漏网之鱼,倒成了当年‘不思进取’‘不务正业’的司隼白。
司隼白很有经商头脑,凭借天赋,短短几年间,混成了走南闯北的富商。
当年宫变后的大整顿,因他常年南北闯荡,找不到人,再加上他手里只有钱,没有任何实权,又不曾在朝中谋差,时日一长,谢绥放权给谢临珩后,便放弃了让人寻他。
任他在外面折腾,不再管他。
如今铤而走险从皇宫逃离,司沅唯一能用得上、也唯一信得过的人,只有早已成为富商的司隼白。
……
和司沅规划完接下来的计划,虞听晚并未回阳淮殿,而是和若锦一起去了霁芳宫后面的热泉池。
当天傍晚。
夕阳渐渐西沉,往日早已出现在东宫的人今日迟迟不见身影,谢临珩处理完最后一份奏折,扫了眼外面的天色。
沉眸问:
“宁舒公主呢?”
墨十开口回道:
“宁舒公主今日去了霁芳宫,现在在……在霁芳宫后面的热泉池学泅水。”
最后三个字一出,男人黑眸一眯。
唇侧弧度冷下来,“学泅水?”
他捻了捻指尖,原本还算带着一丝温色的眸子骤然间沉暗下来。
薄唇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弧度。
明明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听之让人遍体生寒。
“你说,你们宁舒公主这么着急地学泅水,是想在哪一天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