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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踏上征途（第1页）

于英杰和薛向东一样，也有个妹妹，他爸爸在法院工作，妈妈也是一名老师。因为均在教育系统，薛母和于英杰妈妈也相识，双方父母又对俩人一顿‘谆谆教导’，直到接兵干部吹哨命令集合，才停止了说教。合江武警支队在东安县征招了三十名新兵，因为县武装部干部要求他们每列十人，共排了三列，所以薛向东得出结论，同批入伍所谓的老乡也就他们这三十人了。薛向东的177厘米身高在三十名新兵里还算较高的，所以被安排在第二列的第一个位置，陈辉紧随其后。整队完毕，县武装部的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拿着一个手持喇叭，哇啦哇啦的说了一大通。内容无非是什么祝贺啊，支持啊，向家长们表示敬意啊，要求全体新兵们别丢家乡人的脸等等。听得薛向东是真有些犯困，但武装部干部说的那句让新兵们用‘实际行动为家乡人争光添彩’的话，薛向东是真的听进去了。薛向东和他的战友们大多数都是在心里默默念叨，家乡，我们一定会给你争光的！当全体新兵们列队踏上开往远方的火车时，回头看着月台上的亲人，翻毛大头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似乎在敲打着全体新兵父母们的心，薛向东看得见妈妈的手握紧了又松开，不舍地望着他的背影，眼里蓄满离别的泪水，薛父脸上强做镇定，妹妹的一脸不舍，都令薛向东心中充满了不舍与牵挂。挥手告别，转头上车的一瞬间，薛向东眼中忍了半天的泪水洒落衣襟。列车缓缓离开站台，他在心中默默念叨：“暂别了，家乡，等我戴着军功章时再见，我的亲人们。”火车渐行渐远，晨光洒入车厢，照射在每名新兵脸上，看得出来，新兵们神色各异，但多数都沉浸在离别的情绪当中。新兵们乘坐的这整节车厢座位上都是东安县今年应征入伍的新兵，除了三十个身着武警部队军装的新兵以外，其它新兵都大部分穿着解放军的陆军军装，还有十来个人穿着蓝色的海军军装。新兵好分辩，因为全都没有佩戴领章、帽徽。合江武警部队的三十名新兵在徐振华等四名接兵干部的带领下，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刚坐下，于英杰就带着一个人和薛向东、陈辉对面的两个人换了座。年轻人熟络的快，没一会儿，四个人便凑到一起，鬼鬼祟祟的说起了悄悄话。于英杰带过来的那个人叫高文，是他的工厂同事，年龄比他俩小一岁，长得比较瘦小白净，但是很健谈。在他脸上几乎看不出离开亲人的愁绪，反倒是满脸的兴奋。高文的父亲在公安局上班，父母在他十来岁时离婚了，高文随父亲一起生活，前几年，爸爸再婚后又生了一个小妹妹。高文在家感觉自己有些不受待见，所以能离开家乡去当兵，对他来说是一种放飞自我的幸福。高文叙述他的入伍经历，真是一波三折。差一点就被政审涮下来了。原因是他结交的一个朋友涉及到一件轮奸幼女的案子。据说当天高文和他朋友王劲一起打台球时遇上了两个王劲的狐朋狗友，其中还有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这两个朋友约王劲一起去家里玩，其中有些隐晦的眼色被高文看懂了，但是却没跟着一起去。然后没过几天，那个女孩的家长报案说孩子被王劲他们几个给轮奸了，虽然王劲他们说女孩是自愿的，女孩自己也承认是她本人同意，但无奈女孩未满十四周岁。法律规定，未满十四周岁的女孩无论是否自愿都按强奸论处。女孩家长还说当天高文在外面给望风了，这下把高文给牵扯进了案子中。好在，几个犯罪嫌疑人包括那个受害女孩都证实高文当天根本就没离开台球厅。这件事情可把高文父亲气坏了，高文没少挨骂不说还被限制行动，业余时间任何行动必须报备，得到允许才能外出。几个月下来，把高文郁闷死了，一听说今年征兵，立刻报名。他爸爸也是希望送他到部队磨练一下，所以很支持高文当兵。于英杰很猥琐的问高文：“你说说，那天王劲叫你一起去玩，你为啥不去呢？”其实于英杰也问出了薛向东的想法。高文一撇嘴道：“哎呀妈呀，那女孩儿长得太磕碜了，但凡好看点，兴许哥们儿我真就去了。”于英杰、薛向东、陈辉三人同时吁了高文一声，不过也暗暗为高文庆幸，这要是他当天真去了，现在高文还不知道在哪儿关押着呢……去合江市是要到丹江市中转的，行程大概六七个小时。行程中虽然聊天嬉闹，但渐渐的，几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车厢里也几乎没有了声音……在运送新兵的列车上，负责管理整个车厢新兵的有十几名接兵干部。干部们很有经验，看大家情绪有些低落，几个带队干部一商量，组织起各支队伍拉起歌来。以各自兵种为单位，在干部们的指挥下，车厢里响起了鬼哭狼嚎般参差不齐的歌声。，！解放军陆军的接兵干部中有一名姓王的排长非常活跃，也很会调节气氛。陆军的新兵人多，再加上王排长指挥得力，所以每首歌都是陆军的压着武警部队和海军部队一头。雷排长30岁上下的样子，听说是当了六七年兵后因战功而被提拔的干部，中等身材，偏瘦，瓜子脸，卧蚕眉，双眼皮，大眼睛，高鼻梁，厚嘴唇，皮肤稍微有点黑，两道粗细均匀的法令纹活像一个规整的括号似的装饰在他的嘴角两端，再加上他那打理得愣愣铮铮的小寸头和穿戴整齐的绿军装，看上去非常帅气、英武和干练。如果不是他在指挥新兵们拉歌时用力过猛，甩掉了手套，谁也不会发现他的手上还有残疾，左手缺了三根手指。正在新兵们带着疑问，伸着脖子，用一种惊奇的眼光打量着他的时候，他用右手捡起手套，他一边往手上戴着手套，一边若无其事地说：“请同志们不要大惊小怪，我这几根手指是让越军的炮弹给炸飞了。”听他这么一说，车厢内发出了一片唏嘘之声。在大家都唏唏嘘嘘，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的气氛中，坐在车厢中间的一个大个子海军新兵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说：“请领导给我们讲讲你的手指被炮弹炸飞的故事好不好？”因为大家都有一种猎奇心理，当听到有一名新兵要求接兵干部讲故事的喊声后，车厢内的气氛又突然改变，爆发出了雷鸣般掌声的同时大喊：“想听……”：（）是兵也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