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声即刻否认:“不是。”
“那为什么……”
顾语声并没有掩盖任何事实,他带白纯去医院检查过,白纯的头部没有受过重创,脑神经未受损,智商测试的结果属于正常范畴,她时而异于常人的言行和思维根本无法从书面诊断上得到解释,但以上种种也不乏是个好消息,因为这就表示,白纯恢复记忆想起锦生的可能性很高,所以他才将白纯送到季孝儒的心理咨询中心接受催眠治疗。
可惜的是,
目前为止,收效甚微。
“她失忆了。”
“失忆?”宋溪月好奇心大发作,醋意也不可遏制地爆发,“你什么时候认识一个失忆的女人啊,她和你到底什么关系,你还留她住在家里?”
顾语声默然许久,没回答,宋溪月低下头:“对不起,我不多问了……”
“她是锦生的朋友。”
宋溪月回头看岑力行:“可岑秘书告诉我,她是你的朋友。”
岑力行欠了欠身,光速撇清:“宋小姐,我说的是‘她是顾先生的朋友’。”
好么,顾锦生也是顾先生,宋溪月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岑力行:“你——”
顾语声昨晚睡的不太好,又忙了一整天,难免疲倦。
“小岑,送宋小姐出门。”
宋溪月不乐意了:“声哥哥,你先别急着赶我走——其实我来主要是向你道歉的。是我不对,不该在明知道我爷爷想让我打理鼎元的情况下去应聘你的秘书,不该在办公室里对你大声喊,还不该……”
顾语声闭上眼,捏捏肩膀,没那么多的精力和宋溪月计较:“行了,我原谅你了,以后别再做这种荒唐的事。”
宋溪月见他对自己爱理不理,故意压低声音,却恰好可以让顾语声听的见:“我最不应该的是,明知道你不会录取女秘书,还去应聘。”
顾语声的眼神终于挪移过来,只不过暗沉得让宋溪月有点害怕。
宋溪月大胆地回视:“就算你这么看着我,我也要说!”
“溪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来道歉的。”
“我……”宋溪月擦了擦濡湿的眼角,吸着鼻子委屈说,“如果你告诉我,你现在不肯接受我是因为还放不下你前妻,我立刻就走!”
“你胡说够了!”
“我没有胡说!自从你跟付曼莫名其妙地闪婚,有了顾夏,你就再也不请女秘书,不就是因为她当年就是你秘书吗?”
晚饭时间,等了许久,长方桌旁只有顾语声和陈姨两个人。
陈姨犹豫了半天,还是说:“我再去叫白小姐一次,可能有点闹脾气了。”
“等等。”顾语声放下餐巾,“还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