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不能走前朝皇帝的老路啊!”
“皇上,你三思啊!”
……
就这么嚎了几天,也没什么进展。陈祝山只把他们的话当耳旁风,他对此颇为得意,常去知语那儿邀功。
雨停那日,有八百里加急急报自南方松来,南方暴雪冰灾,百姓流离失所。
陈祝山觉得头更疼了。
于那些臣子而言,却觉得自己越发做得对,这是上天的旨意。
这等灾害,便是上天的警示。
他们上谏更频繁,直指温慈公主与此次冰灾相关,要求皇上必须给一个交代。
陈祝山原还能避而不见,如今牵扯到百姓,也不能再不见他们。听他们一顿牢骚,还要处理灾情。
陈祝山一连数日未曾踏足后宫。
这事后宫自然也早早知晓,人人对温慈公主更加避之不及,认为她不详。连宫人们,也越发懈怠。
阿幸被气得不行。
这日阿幸使唤一个小宫女,使唤不来,气得阿幸破口大骂。
那宫女仍旧推脱,陈祝山便是这会儿来的。他已经两夜未曾合眼,本就心情不好,听得如此场景,冷眼一瞧那宫女。宫女噗通跪下来,陈祝山说:“既然不想伺候了,便发配到浣衣局去吧。”
阿幸得他撑腰,略微待见了他一些,主动领他进门。
孟知语正在自己一个人玩围棋,见到陈祝山还有些惊讶。
陈祝山看着她的眼睛,走近几步,直接打横抱起她往床上去。
孟知语挣扎,他带了些哄的语气道:“别动,让我睡会儿。”
他是真的累了,很快便入睡。孟知语看着他的侧脸,发了许久的呆。
阿幸端着糕点进来,孟知语掰开糕点,露出里面的一截纸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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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果然五点半起床是不行的。
第章第四行泪
纸条卷成一团,孟知语看了眼阿幸,阿幸比她还震惊。
陈祝山还在里间睡着,她们说话都很小声。
阿幸道:“这糕点是御膳房送来的,为何当中会有一个纸条?需要找人查看一番吗殿下?”
孟知语放下半边糕点,拿起那卷纸条,她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心中便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能把手伸这么长,将消息送到皇宫里,且不被发现地送到她身边,可能的人选也就那么几个。
阿幸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她甚至有些慌张。“该不是哪位娘娘吧,这事儿得告诉皇上才行。”
自从上次弦飞那事之后,阿幸便觉得这宫里,人人都容不下孟知语。这话诚然不错,但胆子大的,也没几个。
孟知语叫住她:“算了,阿幸。”
她打开纸条,纸条上只有一句诗:假作真时真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