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摸了摸胸口,湿了一小片,应该是?猫的口水。明明天气还?不冷,怎么就跑自?己身上来睡,睡就算了,还?流一大摊口水。
接过来李端厚的手帕,谢闻擦拭了一下,李端厚提议要不要换一件寝衣,他的脸红了一下。
当然要换。
刚才的梦好?像真实发生过的一般,比以往任何一个梦都要记忆深刻,身体的反应自?然也是?骗不了人的。
都怪那本书?。
谢闻最终还?是?换了一套,又?亲眼看着把?那套衣服烧了才放心。
李端厚是?个小太监,本来还?没反应过来,但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他不懂也懂了。
刚嘿嘿笑两声,谢闻侧着身子朝里,警告道?:“这件事,不准告诉别人。”
李端厚忙应了:“天知地知,殿下知奴才知。”
谢闻这才放下心来,刚才那个梦却像是?什么洞察人心的妖魔,吐出的蜘蛛丝带着粘液,把?人层层包裹住。
猫被李端厚拎走,谢闻躺在床上,心跳怎么也平息不下来,喝了一口冷茶,依旧感觉热得很。
深深唾弃自?己,怎么能做那种梦,可还?是?一边唾弃一边忍不住去想。
的事情,她和顾梅章根本没见过几面。
依照姜渐的个性?,他和顾梅章不对付,君子不人后?论?是?非,他也不可能天天和姜浮说顾梅章的不是?。
但毫无疑问的是?,阿浮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是?谁写的,她肯定知道?。
谢闻眼神微微一黯,吩咐李端厚联系雪簇,要她给阿浮传话,天黑之时于老地方相见。
按照书?里写的,男子不能太墨迹,对待心上人,一定要主动出击。
话本子里的“姜渐”,就是?这么一个悲催人物?,明明占了青梅竹马的好?处,但死?鸭子嘴硬,情意是?一点儿不说,还?天天和人家做对,最后?只能看别人甜甜蜜蜜,抱得美人归,他孤家寡人一个,黯自?神伤。
不行,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谢闻下定决心,一定要主动出击。
姜浮还?是?有些担心,摆弄着手里的枯叶:“可是?这件事,要真查到?你头上怎么办,不会真的要被扭送到?官府吧?”
姜渔毫未放在心上:“送我到?官府也没用,蒋掌柜给我查过了,并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不准写这个。书?都是?正儿八经?过了审核的,可不是?什么□□之物?,抓我也没用。”
姜浮道?:“话虽然这么说,明面上不能怎么样,私底下报复你可怎么办是?好??”
姜渔道?:“这我就更不怕了,大不了,我再跑到?别的地方就是?。”
她又?不像姜祭酒,那么顾忌名?声。恰恰相反,名?声对她来说,是?最不在乎的东西?。
她又?不在朝为官,御史参不到?她头上,最大的坏处,就是?没人愿意娶她,但对姜渔来说,反而如?了她的意,成了最大的好?处。
能用一点点名?声,换退婚,这简直太划算了。
姜浮见她大大咧咧,并未放在心上,便也放心了,不再多话。
和姜渔告别后?,心里却有怅然升起?,姜渔才是?真的潇洒肆意,什么都不在乎,只要开心就好?。她若也能这般就好?了。
雪簇一脸奇怪的过来,跟姜浮说话:“娘子,殿下让我告诉你,天黑之时,老地方不见不散。”
姜浮愣了一下,谢闻又?吃错了什么药,还?什么老地方……她们哪有什么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