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她读了些史书,那些开天辟地建功立业之人,无不有高人指点。
可她现在还只能靠自己摸爬滚打,不知道最终能否迎来出头之日。
“殿下,门外有人求见。”
灵鹊的声音将谢宜瑶拉回了现实。
“是谁?”
灵鹊摇了摇头:“我也是听人传话得知的,只知道是个女郎独自前来,对方并没有报上姓名。”
“你去看看到底是何人,若是认识的,就先请到前厅去。”
灵鹊应了她的要求。
不知怎么的,谢宜瑶心中冥冥之中有了预感,她本想在这儿等着灵鹊回话,却还是按耐不住期待,先到了前厅去等。
走到前殿门口,却突然止步,只在外头透过窗户偷偷地看。
只见沈蕴芳心神不宁地端坐着,侍女捧上茶来给她,她想都没想就喝了一口,烫到了舌头。
本想她是个气定神闲的,没想到也有如此慌张的时候,不知是因为什么。
谢宜瑶不自禁地噗嗤一笑,立马觉得不妥,正了正脸色,走进屋内。
还未等谢宜瑶开口,沈蕴芳就已经起身冲了过来:“殿下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谢宜瑶牵起沈蕴芳的双手:“我没事,你放心。”
“没事就好。”二人坐下,沈蕴芳拍拍心口,似乎才刚喘过气来。
谢宜瑶觉得有趣:“你是何时知道我是公主的?”
“说来惭愧,前些日子在石城寺见过殿下,觉得气度不凡,又想着‘袁维玉’这个名字中好像别有乾坤。今早听闻临淮公主在城外遇袭,便更猜中了七八分,这才斗胆来拜访。”沈蕴芳解释道。
果然是个聪慧的,谢宜瑶想。
只是没想到自己遇袭这事已经在坊间传开了。
谢宜瑶又问:“那你可有想过,若我并非临淮公主,你就这样找上门来可要怎么办?”
“无非是吃碗闭门羹,大不了再想办法去找找这京城中有哪家袁娘子叫维玉的。”
又问:“殿下,那刺客抓到了吗?”
“抓到了,已经审过了。”
“可是北人指使?”
“哦?你怎么知道?”
谢宜瑶心中一惊,难道这场刺杀真的如她先前预料的那般,和沈蕴芳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是推测,而且坊间也有这种传言。果然如此么?”
谢宜瑶坦然回答了,沈蕴芳神色愈却发凝重。
“他们派一人刺杀失败了,恐怕不会就如此罢休。”
谢宜瑶点点头:“本以为北人如今自顾不暇,现在看来他们是不愿让我们独善其身的。我这公主第过几日也要加派重兵防守了,还好你今日来了,否则过些天可就难见到我了。”
“殿下,我有一想法,不知该讲不该讲。”
“你说。”
“我现在怕的是内外之间彼此勾结,会造成更大的打击。当今圣上宽俭治国,也需严刑厉法。刺杀殿下的那位刺客会遭遇什么样的处罚,尤为重要。”
“我明白你说的道理,可是这事还得由父皇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