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陶酥没有问过。
谢临渊是个出了名的生意人,这种把柄落在手里,按道理来说,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可是,他虽然出手果断狠戾,有些事情却绝不会做。
有很多人相信他,但是只有那个人,没有质疑过他。
想到这里,谢临渊再也坐不住,他扔了手里的文件,给张翼打电话。
“今晚的形程给我推掉。”
那边沉默了一会,“谢总,晚上没有行程。但是下午有个会。”
“那就推掉下午的会。”
谢临渊出了办公室,就看见张翼正在和秘书窃窃私语,他指了指里面,“把碎酒瓶打扫了。”
“好的,谢总!”
看见自家总裁风风火火的出门,秘书奇道:“这不是谢总的风格啊。”
张翼叹了口气,仿佛昨日重现,希望他们谢总一切顺利吧。
谢临渊一路上都忐忑不安。
担心会有什么事情来阻止他。
他甚至先打了个电话给陈婉莹,那边说谢丛安一切安好,刚吃了药,正在睡午觉。
还好,家门口诊所总算是平安到了。
看看时间,一点四十分。
陶酥应该也在午休。
他飞快下车,到了门口才惊觉,自己应该买一束花的。
时间完全来得及,他正要离开,却见陶酥在里面开了门,“怎么了,是爷爷有事吗?”
谢临渊愣了愣,他的样子确实有些狼狈,“没有,没有,别担心!”
“进来吧。”
陶酥并没有午休,诊所还有病人,她正在给人针灸。
“送花了!”
身后传来一声喊,谢临渊回头,看见外卖小哥抱着一束卡布奇诺白玫瑰。
他愣了一会才想起来是自己之前订的花束,真是谢天谢地。
谢临渊接过花,“我送进去!”
外卖小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朝着里面喊了句,“送花了。”
似乎是怕谢临渊独吞了这束花,直到看见陶酥隔着玻璃门点头,他才放心离开。
谢临渊深吸一口气,抱着花进去。
大厅里只有一个病人,在隔开的检查床上趴着,陶酥正在给他行针,旁边的小石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