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高的地方?”
路洋观察着夏方浥坐电梯时的反应,把手指放在了下巴上面,“既然害怕,为什么要住这样的公寓?不得已?恐高是你生来就有的问题?还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夏方浥哑然几秒。
“路医生,麻烦您没有上班的时候就不要工作了,好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又犯职业病了。”
路洋靠在观景电梯的门上笑容可掬地摇了摇头,看起来像是一个无可奈何的知识分子。
“您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夏方浥迟疑地问。
“嗯,有点复杂,”路洋的卷发跳了一下,格外地具有活力,“确实对你有一部分是对待病人的关心,但另一部分就是好奇舒宴清了。”
“前者出于职业病,是我的常态……后者有些复杂呢,简单说来,就是出于嫉妒。”
路洋笑眯眯地解释。
夏方浥不可思议地看着路洋。
她表情怔怔的。
电梯终于到达了一楼,门慢慢打开,但夏方浥却忘了走出去。
夏方浥看着路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得梳理一下其中的逻辑关系。
“小浥,你不下电梯吗?还是说你想搭我的便车?那也好,我们可以做做心理分析,”路洋接着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还可以吃一顿早餐,你才来不久,可能不知道这附近的早餐哪家味道最好吃吧,要我说……”
“……”夏方浥连忙走出了电梯,“不用了,谢谢路医生您的好意。”
她坐这一趟车,怕是自己骨头的纹路都会被分析出来。
路洋露出了遗憾的表情,“那我们下次再一起吃饭?你要是有时间了,一定要来我诊所看看,你的级别应该不低,这种状态很容易精神力暴动,我建议你定期来,虽然我收费不便宜,但我可以给你打折。”
夏方浥怔怔地看着电梯门合上,震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
夏方浥是把家里的东西拿完后才去的学校。
今天实在是闷热的一天。
夏方浥回学校的时候,班上的人刚好去操场上体育课了,夏方浥干脆地走到教室外面看班上的人跑步。
她靠在操场边缘的栏杆上,远远地就看着秦柔穿着运动服在操场小跑的样子。
秦柔是一个无论在哪里都会让人觉得显眼的Omega。
夏方浥一眼就能看得到她。
只不过一看她就觉得脑袋疼。
“……”夏方浥看着秦柔脖子上面的咬痕和红印子,还有耳朵上被□□的痕迹,一时之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臊意。
她知道那些印子都是自己弄出来的,内心也有几分无奈的愧疚。
可是啊,秦柔就不能用什么东西来掩饰掩饰吗?
创口贴一类的东西?
就那么正大光明地放在所有人面前让他们看吗?
这也太……不知羞了。
夏方浥看着她那脖子上自己咬出来的印子,耳朵都憋红了。
要是自己脖子上有那么多小红印,那自己恨不得不来上课了。
偏偏秦柔还不把领子扣好,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连带着那些红色一起裸露在空中。
一看见秦柔跑过操场一隅,有人盯着秦柔的脖颈目不转睛地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地面红耳赤,夏方浥就忍不住想要戳瞎那些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