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见状也跟着反应过来,追在吕媭身后有点不好意思地劝解道:“是啊是啊,小郎君年纪还小,切莫伤到他了。”
“细君,伉儿不懂事,你跟他讲道理嘛!不要喊打喊杀的。”樊哙看着乱糟糟的场面,十分头痛。
吕媭瞪了樊伉一眼,悻悻地道:“看在丞相留侯和无名公子的面子上,就留你一条狗命!”
大黑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汪”了一声。
吕媭跟瞪儿子一样,也瞪了它一眼:“不是说你!”
大黑:“汪!!”
樊伉:“……”
好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一群人总算移步屋子里。
樊哙让人送上黄酒,亲手执壶,为萧何和张良斟了一杯,道:“犬子无状,让丞相费心思了。”
萧何端着酒钟,心思全然不在喝酒上面,一双精明又睿智的眼睛一直放在樊伉身上。
樊伉的目光在萧何手中的酒钟上溜过来又溜过去。
这可是正儿八经古人用的青铜酒器啊!
放到现代估计是无价之宝,可放在这个时候?
别说用来换钱,就是拿来喝酒樊伉还担心会不会重金属中毒。
谁知道这个青铜器究竟是铜锡合金还是铜铅合金?据说有的青铜器里还会有砷。
汉朝的时候铁器已经开始流行,不过青铜器也没有完全退出历史舞台。
平时樊伉见他老子喝酒都是用的陶碗,很少把这个青铜酒钟拿出来,可见即使已经入铁器时代,青铜器依然非常珍贵。
越珍贵越是要人命。
“小郎君一直盯着老夫看,可是也想喝酒?”萧何将手中的酒钟朝樊伉一推,笑呵呵地道。
樊伉皱了皱鼻子,敬谢不敏。
不到十度的黄酒,喝到嘴里寡淡无味,平时他就拿来烧菜,完全提不起喝的兴致。
一时寒喧完毕,言归正传。
萧何将那张黄草纸摊在桌上,一脸正色地看着樊伉:“不知小郎君是如何得知这黄草纸的制造之法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唰唰地全盯在樊伉身上,就连无名也不例外,目光炯炯地看着樊伉。
说实话,对于樊伉怎么弄出来的这些东西,他也很好奇啊!
樊伉抬起眼睛,看着五双眼睛全落在自己身上,顿时压力山大。
“神仙告诉我的啊。”
“神仙告诉你的?”吕媭非常吃惊,“你什么时候遇上神仙的?”
“做梦看见的啊。”樊伉抬起眼睛,一脸懵懂的表情道。
“做梦看见的?”张良顿时起了兴趣,“小郎君是说自己做梦的时候,梦到了神仙,然后神仙告诉你黄草纸的制法?”
樊伉点了点头:“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