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你们是不是抓错……」然而话未竟,她就被大汉扬掌啪一声甩了个耳光。
「阿大,你干嘛?」另一名大汉没有进房,只是在门外喊着。
「別理那小子,喊累了没声音自然就安静了。」
「那还要等多久?这小子已经喊了快半个时辰啦!」
「忍忍吧,老板应该快到了。」
待阿大悻悻然的转身走出去,成凝夏这才敢松开紧咬的牙关。
「痛痛痛痛痛!」
原来他们当街掳人背后还有个主使者?是谁啊?与她曾结下什么梁子吗?
也不对,她来到春江城还不到半载,更未和唐家庄之外的人有什么深交,怎会与人结仇?她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
边想着,她仍边用力地继续蹭动身子,之后,发现脚上的绳索似乎有些松动。
成凝夏大喜。
这时咿呀一声,门又打开来,她脸上笑意一僵,看见除了原先的两名大汉,房里又走进来两个人。
其中一人,化成灰她都认得。
「她还没回来?」唐行深脸色一沉。
用晚膳的时刻已经一延再延,原因无他,唐行深吩咐要等所有人都回来了才开饭。
现下,周管家一点都不惊讶唐行深口中的「所有人」还包括陈夏。教他惊讶的是,此刻唐行深的心情似乎格外轻松,连唐太夫人也是嘴角含笑。
只是,一顿饭的时间都过去了,全唐家庄上下都在等待的那个人却连影子都没见著。
唐行深愈等脸色愈沉,心思愈忐忑。
怎么回事?固然成凝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天天往外跑已是司空见惯,但为何今日他却隐隐有种不安之感?
「传话到饭厅,请太夫人先用膳。另外,派人手去寻找……」
顿了一下,唐行深心中的不安感更重,「名为「陈夏」的年少公子,或是一名名为「成凝夏」的姑娘。」
「哟,这不是陈夏?」金大山笑得可狰狞了。「或者我应该说,是我的刁外甥女成凝夏?」
成凝夏一时之间惊得脸色刷白,随即企图遮掩,「你是谁?莫不是抓错人了?我家那混帐的舅舅早已死透,连尸骨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这位老爷——爷,您莫认错人哟。」
「你你你……」神气马上变成火气,金大山没料到成凝夏胆敢这样跟他说话。上回见面,这刁娃子不是还有几分怕他吗?
殊不知狗急了也会跳墙,成凝夏眼见被抓,又被几个大男人包抄的「隆重」阵仗,心知肚明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也顾不得害怕,想在尚未被灭口前先嚷个痛快再说。
「刁娃子,欠打!」应声落下的巴掌,再次掴得成凝夏咬紧牙关。
这时,金大山身后扬起一道质疑声。「这就是你的外甥女?」钱记赌场的老板钱见开走向前,挑眉端详后哼了声批评道:「没前没后,缺胸少臀,若是在妓院里,连给客人端洗脚水也嫌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