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商君书》、《韩非子》一共才多少字?这大半月时间,足以他观阅几十上百遍了,而今还死抱着书籍,又哪有真静下心,去思考其中蕴含的道理?”
“渴而穿井!”
嬴腾苦笑一声。
陛下对长公子的要求太高了。
过去长公子沉迷儒家学说,而今好不容易调转方向,开始苦读法家经典,能有如此大的转变,已十分不易,哪能再要求更多?
但他也清楚,陛下对长公子的看重。
因而并不敢多言。
嬴腾又说了几句药方之事,便识趣的退出了大殿。
殿内。
嬴政目光如常,心中权衡起一事。
方士!
他过去需借助药石,来强行提振精神,若是嵇恒的药方有效,他的身体应能得到不小恢复,到时方士炼制的药石,对他的作用就不大了。
嬴政神色阴晴不定,最终并未彻底否决。
他缓缓道:“徐福的出海时间在立冬潮平之时,现在距立冬尚有数月时间,两三个月内,足够夏无且验证药方了,若是药方果真有效,徐福等人就没有太多用处了。”
“到时就一并清理了。”
“孔子不语怪力乱神,大秦历代先王先君,也从不服用方士药石,唯朕这些年靠方士之术残喘。”
蓦然间嬴政长叹出声。
眼中难得的露出几分感伤。
“还有三个月。”
“朕就再等三个月。”
“嵇恒,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大殿重新归复平静。
嬴政已收回心神,全神贯注的投入到奏疏批阅中。
殿外秋风瑟瑟。
住在西城的嵇恒已习惯了日常生活,而扶苏距离禁足结束也快了。
九月中旬。
扶苏一月的禁足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