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固守毫无意义。”
“关东跟关中的隔阂差异一定会破除。”
“弥合东西,这本就是皇帝要做的、该做的,任何阻拦的,都是站在皇帝的对立面。”
“而你们没有能力抗衡。”
“且恰恰相反。”
“你们阻拦的越起劲,朝廷对关东的扶持就会越大,大到让你们不得不退缩,只是那时恐就不是老秦人官员说了算了,而是关东出身的官员说了算。”
“你应该能明白这个理。”
闻言。
冯去疾脸色变了又变。
最终沉默了。
他知道嵇恒是何意。
也清楚嵇恒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这一步若是退了,他在朝中就无立足之地了。
而且还要背负骂名。
冯去疾神色幽幽的看着嵇恒,道:“你对你的变法就这么有信心?”
嵇恒笑着道:“若是没有信心,又如何敢接下?”
“不过我主持的变法,持续的时间会较长,改变的事也会很多。”
“甚至是对天下都有会全盘整改。”
“虽然很难,但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同样是其乐无穷。”
“我本可以不来见你。”
“只是你身为大秦丞相,终究需要一个体面。”
“我可以在改制方面,为你们开一些方便之门,不过自适用于短时,时间一长就众人平等了,但相较,还是对关中出身的人更有利。”
“这是我唯一能承诺的。”
冯去疾阴晴不定,却是拿不定主意。
嵇恒没有想再说的想法,只是道:“三天后,我会让陛下将三公九卿召集起来,到时一同商议,正式颁布‘废除世官制’,到时我会在那场议会上,再做一些让步,但也是最后的让步了。”
“而且……”
“民爵相关的事必须要定下。”
“民法可以缓、可以慢,但民爵不能拖。”
说完。
嵇恒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冯去疾站在殿内,望着嵇恒远去的身影,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轻叹一声,回到了自己的丞相府。
只是整个人消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