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啦,宋俨。他对自己说。
祝朝意真可爱。
宋俨又续了一杯冰水,然而时间还是不知不觉地溜走,他们听完了那四张黑胶唱片,对话也没再断过。
挺好的。
如果明天还能约会就好了。
宋俨把玻璃杯和祝朝意的咖啡杯放在了一起。
回程的路上,还是他开车,祝朝意娴熟地坐上副驾座,把腋下包放到膝盖上。
空调风口昨晚才调过,但他还是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对着她直吹。
车刚开出一公里,他蓦然出声,“能问问,你为什么花那么多时间勤工俭学吗?”
她今天穿了件格纹Polo,搭的白色丹宁牛仔裤和勃肯鞋,松弛感拉满。
瞧着就是位无忧无虑的大小姐,不必操心吃喝玩乐之外的事宜。
祝朝意默了半晌,“缺钱。”
等了一会儿,宋俨没继续问了,她又笑,“挣了些钱,买了些东西,又花光了。”
除去系统作妖,她这番话也不算作假。
他昨天问她是不是被停了卡,估计是不知道她家里的情况,祝朝意也懒得解释。
话至于此,他应该多多少少能明白。
反正就是她虚荣无比、不顾一切只为包装自己。
书里也是这么写的。
但宋俨没有如她所想那样冷嘲热讽。
“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随时告诉我。”他说。
他们遇上了晚高峰,宋俨油门踩得很轻,SUV在拥挤的车流里像黝黑的甲虫般往前挪。
他时不时地偏过头来看她,见她没反应,语气还生硬起来,“别总让我去找你,祝朝意。你有解决不了的麻烦,试试拜托给别人。”
就像把箱子交给那个纪听提,她不是挺会的吗?
祝朝意被他唠叨,无奈回道:“知道了,谢谢。”
她刚才只是有些哑然。
方才那句话,在这两日似乎出现过好几次,纪听对她说过,她也对苏挽星说过。
但宋俨口中这句,裹满了认真的严肃意味,似乎还有担心。
他担心她做什么?
他的那点朦胧好感不已经是过去式了吗?
但祝朝意懒得再去深想。
她不是来纠结要不要和宋俨谈恋爱的,她是来渡劫的。
只是这劫婆婆妈妈地还没降下来,让她都想自己去找找麻烦了。
然而等回到恋爱小屋,苏挽星拉着她悄悄看了热搜,那点悬在脑袋上的渡劫感终于脚踏实地——
随着直播开始,#祝朝意高仿包立人设#的话题冲上热搜榜,挂在了第18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