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倒了杯茶,慢慢地喝一口,并不说话。
跑堂的跟在他身后,也不说话。
半晌云泥开口:“我以为你会不一样,想不到你也这样关心那把刀。”
“江湖传闻中的神器,武林中人会想得到也是正常吧,”跑堂的表情从容:“能把刀夜都一击杀死的刀,我实在好奇。”
“好奇会害死人的。”云泥伸出一根手指,挑起跑堂的下巴,“知道太多,死得快哦。”
跑堂的被他挑的头高高抬起,只能用眼角看他,眼神里全是畏惧。
倒是装的很像嘛,云泥未免觉得可笑,既然你非要用别人的身份和我相见,刚才又为什么要露真身?真搞不懂你啊影重大人。
云泥松开手:“那种刀,就算告诉你也没用,以你的臂力不可能挥动七尺长的刀。”
影重简直想当面驳斥,七尺……七尺的刀刀夜还找不到他难道是瞎子吗!
“天渊哥哥当初本来是要带刀和我一起走的,我为了让他能逃才留下被刀夜抓住,不然凭灭尽刀的威力,刀夜怎么能碰我半分?”云泥背对着跑堂的,“我不想再提那些伤心事,也不想再见你,你对我而言毫无用处,请你不要再出现。”
影重刚触及到一点灭尽刀的事,他当然不想走,“可是我……”
“我要杀你很容易。”云泥走向窗边,“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影重无法再强行追问些什么,他静立了一会,见云泥没有再理睬他的意思,只好退出去。
不过有突破呢,他想着,回到楼下的内间换掉跑堂的衣服,撕掉人皮面具,顺手覆在火焰上燃尽。
算算时间,剑白很快就能到了,他武艺高强,和自己联手必然能追查出灭尽刀的下落,他苦涩地笑了笑,本来是为了助刀夜一臂之力而来,结果却成了这样。
他换上自己的衣物,定了定神。他现在有点能理解刀夜喜爱危险东西的心情了,时时刻刻刺激着生理官能,让男人有寻求肉欲释放的焦躁和苦闷,同时又有即将高潮的冲击和快乐。
他很想找个人干一场,粗鲁蛮横地撕开对方身体,痛快地以真我的形态,让对方看清自己。
而且他已经找到了干一次的对象了。
影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有点危险,不过他有自信能赢。
他走到二楼,敲门。
门一会就开了,云泥的样子倒不吃惊:“影重大人。”
“你知道我会来?”影重微笑着说道。
“你会问我刀夜的事吧。”云泥请他进屋,“因为刀夜大人说过,你们关系很好。”
“不,七首领之间并不像外界想的那样,有时候我们不认识对方甚至敌视,不过我和刀夜,倒的确认识一些年。”影重随口说着,“但论关系好,应该是他和剑白。”
“剑白?”云泥想了想,“刀夜常提起他,他很厉害?”
“刀夜用刀,剑白用剑;一个穿黑衣,一个穿白衣;一个粗犷,一个冷淡;一个任性,一个理智,总之他们很不同,”影重坐在桌边:“又很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