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已经习惯了怀里揣着把小左轮,坐在劳斯莱斯的房车里等着帮派火并结果的生活。
更从来没有亲眼见识过,什么是冷兵器时代的战争。
尤其是——冷兵器时代的攻城战。
即使只是一场虚假的,被控制着的战争,也依旧让人屏息静气,一时之间甚至说不出话来。
“禀王爷,这群……这群该死的马贼,从昨个午时就开始不停地在城下骚扰,又不真的架云梯攻城。可是城里又多出一群高手击杀兵士。朱炎将军又不在,没有人统一调令大军。很多兵士在寒山城里安的家又被拆散了,至亲被杀死,他们也没法冷静。现在都有些乱了套了,有些甚至不太听指令了。”
一脸愤怒的副将咬着牙扫了眼城下的战况,但是看着我的眼神里,却隐隐有着防备:“请问王爷,朱将军可是去了雾封城?”
“是。”我淡淡地点了点头:“他还为了凌苍叶差点和我打上一架。不过后来我们去云雀楼喝了会儿酒,后来朱炎将军醉倒了,还跟一个红牌在房里呢。我接到战报,又不方便去唤醒他,就先赶来了,没想到居然情况这么严重。”
“这,这怎么……”那名副将眼里充满了震惊:“朱将军怎么会在这节骨眼上……”
他说到这里立刻顿住了。可是站在不远处的将士们却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一时间,一些守城的兵将眼中都流露出不满。
这正是我想达到的效果,也是预料之中的效果。
他们在这里拼死拼活,甚至不知道家里的人是否建在。
边陲大将军却因为一个小倌远离战场,最后甚至还在青楼里大醉不醒赶不回来,即使朱炎是事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也很容易产生愤怒不满的心理。
而一传十十传百,尤其是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候。
我知道,不到一天功夫,整个十五万大军都会流传着关于朱炎玩忽职守的传言。
“好了,我也不多废话。从现在开始,边陲十五万大军听我调度。”我望向城下越来越多的尸体,不由也有些焦急。
这死掉的双方,无论是马贼还是边陲军,以后可都是我手下的兵将,多死一个就多心疼一分啊。
“末将斗胆,敢问王爷可有兵符?”那副将却神色一凛,越发地戒备地看着我沉声说。
“大胆!”我身后的一个镇北亲卫怒喝道。
“怎么?”我挑了挑眉毛,慢条斯理地说:“我堂堂镇北王,连在危急时刻想要挽救我府天国子民的生命的权力都没有么?”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那副将抱拳执了一礼,可是依旧坚持道:“只是有兵符才能调动大军,这是规矩。”
“笑话!”我冷冷一笑,提高声音,一字一顿地说:“你耽误一刻,城下就要死上成百上千人。”
“如此危急时刻,居然还拘泥于区区兵符之权,真是可笑之极。”
“是不是没有兵符,朱将军又迟迟不到的话,即使这寒山关被马贼攻破,你也不打算让我这镇北王镇守我自己的封地?!是不是黎民百姓的一条条生命,在你眼中,还不如一小块兵符重要?!”
这副将的确是忠心于朱炎,可是他身后一串官低一阶的副将却显然不都这么想,有些甚至已经露出了意一丝不以为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