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汉子身体硬朗,恢复的快,江立诚也没推脱,告诉他明日开始收割,江连也来帮忙。
谈完了正事,江饮冬问江立诚,那日他们将他送回来时,屋里的情况如何。
江立诚听出来了,瞧他侄子一脸的认真,明显是在问家中小哥紧不紧张他,有没有照顾好他。
他远远望着田埂边上的魏鱼,笑的脸上皱纹弯起,“原我还不满意,如今看来,比那宁哥儿瞧着踏实,还对你紧张的很嘞。”
江饮冬就当没听见,问:“是他给你们开的门?”
江立诚双手背在身后,不赞同地看了江饮冬一眼,“从你兜里拿钥匙开的门,我都不好说你,再俊俏的小哥儿,也不该把人关在屋里,还能关一辈子不成?”
“这不是让人出来放风了。”
江立诚多说了他一句:“这回宁哥儿出了那腌臜事,你可别再他身上犯浑了,跟家里的小哥儿过日子,别管村子里咋说,叔还等着吃你们的酒……”
江饮冬忽地道:“叔,那日我碰到了婶子,她说她心里记挂着宁哥儿,拉了我去救人,你可别冤枉我。”
江立诚眉头皱成小山包,猛地一拍大腿,怒道“这娘们,净会添乱!”
“药钱我也给婶子了,这回劳您烦心了。”
江立诚神色又是一变,“你给了多少钱?”
江饮冬心说果然不是他二叔掏的钱,“六十文。”
他佯装不知:“不够?”
江立诚没多说,怒气冲冲地走了。
江饮冬没想破坏他二叔家庭和睦,但李秋兰那点子心思,不挨教训他心里头过不去。
田边就剩两人,魏鱼拿着那只蚂蚱往江饮冬手里塞,江饮冬也没再为难他,接过来捏住问,“这腿咋回事?”
魏鱼瞄了眼他手里只剩一条腿的蚂蚱,小声道:“就不小心的,断了。”
蚂蚱腿长,最会从一根庄稼跳到另一根上,但它那腿,也脆的很。头重脚轻,抓中它的两条腿,它就磕头,磕着磕着,腿就撑不住掉了。
江饮冬哼笑了声:“你腿也长。”
魏鱼的视线从江饮冬手里的断腿蚂蚱移到自己的腿上,同时也被江饮冬的灼灼目光打量着,他布鞋里的脚趾紧张蜷缩。
江饮冬不会把他当成了那长腿蚂蚱,给他点惩罚什么的,防着他出门蹦跶?
江饮冬从下往上打量他,魏鱼那双腿很长,看着比鱼尾拉直还要长,似乎尾尖那一点都没浪费,尽数长成了如今的身高。
他的脑袋到江饮冬鼻梁的位置,比村里所有哥儿都高,甚至比一些汉子都高,若不是他那张白皙精致的脸蛋,没人会把他当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