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江饮冬首要的是去看魏鱼。
还好,裤子穿着。
再一瞧,他结实的腿肌将人两条长腿箍在自己腿间,跟粗木筷子夹了两根细面条似的,筷子不松,面条怎的也扭不动。
江饮冬松腿下床。
饭后两人拾掇好,江饮冬带着魏鱼坐上了村口的牛车,车上还有俩人,吴秀枝和村里的一个年轻哥儿。
吴秀枝在两人上车时背了过去,没打招呼,不怎么待见人的模样。
江饮冬不在意,魏鱼没见过吴秀枝,自然也不会在意。
上车的都是掏钱的主,赶车的老汉和江饮冬寒暄两句,并未多问,倒是一旁年轻的小哥儿眼神不住地在两人身上瞧。
村里哥儿干活的多,脸皮晒的发黄,吴秀枝和他坐一起,显然是被家里好生养出来的姑娘,脸蛋白净不少。
但放在魏鱼边上,完全就不够瞧了。
那张脸仿佛生出来没见过日头,白亮的很,透着光一般。那小哥儿好似被闪了眼睛,不盯着魏鱼了,眼珠子转而在江饮冬身上打转。
倒不是没见过江冬子,只是最近不常见。自从江冬子家里养了哥儿后,也不怎的往外跑。如今细瞧,猛然发觉江冬子果真变了不少。
还是精壮高大的块头,硬朗的脸,那股憨实气儿却没了,若不是还穿着粗布衣裳,这样的男子都赶得上城里人的气质了,吸引人的紧。
江饮冬手肘撑腿,任由旁人打量。
小腿被人碰了下,他扭头,魏鱼附在他耳边说坐的屁股疼。
江饮冬眼皮一跳,这胆肥的,莫不是想坐他腿上?
还没张嘴说话,便瞧见魏鱼屈腿蹲在他边上,两只手扶住他大腿稳住身形。
“……”
两人挨的近,魏鱼挡在他前面,那盯着江饮冬的小哥儿不高兴的瘪嘴,拉着吴秀枝聊了起来。
“秀枝姐,你上城里买啥呢?”
吴秀枝和这哥儿关系一般,随口应付,“帮娘买点针线。”
那哥儿笑道:“秀枝姐自个的针线活做的咋样了,成亲的嫁衣都是咱自己缝,可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