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修长的手指已经挑开了她衣襟口的蝴蝶结。
他一把抹去那滑过雪肌的冰水,女儿家却?起了另一阵激灵,脸色不由红了两分。
他左右揉捏个不停,眼看着她的眼波变得迷离,眼底的抗拒一点点在?他的反复折磨下消失殆尽。
屋子里?,炭火烧得正旺。
榻上的温度,却?比周围,还要高?上几?分。
那雪做的小白兔被男人放在?了碳笼边,随着热度的不断侵袭,逐渐融化,化成了一滩雪水。
地上,男人女人的衣服乱作了一团,一地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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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声起,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少年?蓦然睁开了眼,盯着床顶上的幔帐呆了好一片刻,转过头,仍是他一人独居的屋子,仍是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
并没有烧得正旺的碳笼,也没有雪做的小白兔。
更没有藏在?他身下,被他欺负得,哭成了小白兔子眼的女儿家。
雪光映照着窗台,窗外下了一夜的大雪,将整个院子堆砌得一片苍茫。
年关一过,开春,朝廷首当其中的一件要事,便是新帝的登基大典。
六部九寺已经忙到鸡飞狗跳,尤其是礼部,全员上下,个个都是刮风而过的陀螺。
偏偏这会儿高句丽即将来使拜谒,接待外邦一事,按理也由礼部统筹安排,可他们实在是分身乏术,没有三头六臂。
李乾同中枢商议过后?,决定由枢密院统筹一应事宜。
枢密院本就具有军事与外交之责,只不过这回顺带将外邦来使的吃喝拉撒一应安排了。
秦陌作为枢密院的供奉郎,名门之后?,又?擅骑射,时常被选作伴使之臣。待高句丽使者入京,不论是射弓还是打毬,少不了要他出场一较高下。
这会,秦陌正?陪同枢密院正?使,一同监工梨园球场的修葺施工。
国朝正?值繁忙之际,秦陌脚不沾地,也有好几日不曾回家?了。
兰殊作为世子妃,便是充个样子,理当前来慰问一二?。不然长公主与太子表哥非得旁敲侧击地训她,不懂体?恤夫君,不会疼人。
她与少年对于?这种面上的敷衍,彼此已是心照不宣。
远远看见东宫的马车驶入驰道,崔兰殊挽着食盒提裙下车,秦陌也暂且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配合地过去,同她说了会话。
“上头是鸳鸯炸肚,乳鸽水晶脍,中间有一盘清蒸鲈鱼,下头是一盅如意汤。菜量还是比较多的,您可以和正?使他们一块分享。”
秦陌听?到她说有鱼,拉开第二?层食盒,双眸忍不住亮了片刻。
兰殊不能吃鱼,他前阵子为了陪她一起吃晚膳,缺了不少口福。
这会见她很是体?贴,少年心里不由生出一点欢愉,挑起眉稍,“是你亲手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