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快坐好!哦!大奇,我龙涉这辈子就数你对我最好了,来,快装出小瘪三的嘴脸来让她们俩只注意我……嗯,很好,你这种不讨喜欢的表情我最喜欢了。
我不会忘了你这个好朋友的。“说完,龙涉迅速的将面孔转向他的两只猎物,”哦!
这两位美丽的姑娘,对在下有什么指教吗?在下学识涵养丰富,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愿为小姐们敬犬马之劳。“
江儿轻蔑的盯着这个满口文诌诌又邪气万分的男子,他嘴角眉梢那种兴奋不己的样子教她讨厌,他诡橘的神色也令她嫌恶。
拜托!那什么表情?哪有人这样看人的?他的样子活像已经一口将她咬在嘴里似的。
江儿挑着眉对龙涉左看右看,最后她大胆的下了个结论:对!这个人一定是小时候就犯了罪,刑满刚从大牢里放出来,是个还来不及见见世面的小土包子,所以看到她岳小姐的风采才会这么惊为天人,对自己目不转睛的盯着不放。
哦,那就难怪了!江儿沾沾自喜的想,谁不知道岳家十小姐是广东这一带众多武馆的武馆之花,连这小笨蛋都懂得欣赏,看来她还真是美得无与伦比。
江儿十分大方的往龙涉的头顶轻轻拍了一记,喜滋滋的说:“好吧!看在你这么爱慕本小姐的份上就姑且不追究你犯的无心之过了,快点起来吧,本小姐饿得很。没空跟你穷磨菇。”
龙涉第一次尝到被人当成小厮的滋味,他很不满意这个事实,黄毛丫头的举动分明就把他当成了个从乡下来的粗人嘛!
开玩笑,他是声名显赫的“威龙武馆”未来继承人,怎可被一个只有几分姿色的娘儿们拍头。
他以为铁过奇会跟自己同仇敌忾,没想到一抬眼却看到铁过奇拼命的在忍住笑意,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大奇,什么事那么好笑,说来听听嘛!”龙涉摆出一脸明理贤君的样子来,故意不理会旁边那两个女人。
“没……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位小姐颇为可爱。”铁过奇当然知道他不能出卖朋友,否则龙涉就算不会让城里的病人不上他家药铺买药,也会让天下群山长不出药草来。
“可爱?是吗?”龙涉挑起剑眉,来回在江儿脸上巡视了几圈,一脸疑惑,“咦!
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她可爱,反而觉得她有点老气。“
江儿为之气结,她才十六岁,正是如花之龄,这不知被揍是何物的家伙竟然敢说她老气?“臭小老头,是不是想被剥光衣服游街?”
龙涉从容的一笑,“姑娘愿为在下效劳的话,在下也不会反对。”
“不会反对就好。”江儿耐人寻味的扫了他一眼,手脚俐落的拿起一叠花生米就往龙涉头上一倒,神色自若的对上他的眼光。
龙涉也不发怒,他优闲的捡起花生米往嘴里丢,每吃一颗就露出既满足又轻佻的表情。
“啊!真是香啊!由姑娘手中倒下的花生果然特别来劲。老天,这些花生米洗净了在下心中的尘垢,姑娘,因缘际会,借由姑娘的贵手,在下顺着神秘的通道,摸到道的奥妙之门,啊!人即道,道即人,人即花生米,花生米即人,得道之后,身、心、神与道混元一气,今日开始,在下的身、心、神难与花生米混元一气,既是得道也是失道,既是花生米也不是花生米,姑娘可明白,道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写道、说道、传道,只是一种提示,也就是说,花生米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写花生米、说花生米、传花生米,只是一种花生米,这花生米每一颗都香脆无比,怎么样,姑娘,你要不要来一颗?”
铁过奇终于忍不住的爆出长串笑声。
江儿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个满口莫名其妙、神经兮兮,胡言乱语的男人。
她开怒怀疑起自己初时判断错误,依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不是刚从大牢放出来的土包子,他应该是个走火火魔的小和尚才对。